“這會兒你倒想開了……”秀兒搖搖頭,輕笑著道,“思慮甚深……到底哪個是你呢?”
我笑看著她,沒有回答。
就算有再多坎坷,只要我們堅守住彼此的心,就會好的,不是麼?
手中拿著太醫開好的藥方,笑著看了看,卻是一點也看不出頭緒,也想不出頭緒,“這樣的身子,怎麼會是我呢?”
就這樣叨唸著,卻(炫)恍(書)然(網)想起,這本就不是我的身體——我來到這裡以前,以前那個莫筱言應該是常年用冷水洗衣服的,這就是了——太醫不是說受涼所致麼?我只不過淋了個區區小雨,若是我的身子,估計連感冒都不會的。
憂思,思慮甚深,雖然這段日子總也沒過得順心,但看太醫的說法,怕也是久有病根的,努力想著莫筱言的往事,想著想著我放棄繼續下去——再這樣下去怕是我真的有精神分裂了,也許筱言真的不曾快樂過……
“瞧你,一會點頭一會兒搖頭,一會笑一會兒皺眉頭的,”抬眼看去,小玉正在視窗探進頭來,問道,“看什麼呢?”
我笑著把藥方放在桌上,起身給她開門,“沒什麼,藥方。”
“你病了?”小玉推門進來,關切地問道, “看你這幾日臉色總是慘白,想問你卻總也遇不到,怎麼了?”
“沒什麼,肚子有些疼,小毛病。”我笑了笑,拉住她的手,“你這幾日做什麼呢?”
“手怎麼這樣涼?”小玉握住我的手,詫異道,“以前冬天的時候是天冷,怎麼現在都到夏了,手還這樣冷?”
“要不怎麼會吃藥呢。”我無奈地指了指藥方。
她拿過桌上的藥方,仔細端詳著,口中喃喃道:“這熬藥的事情我是做不來的。”
“給我吧。”蘭兒走了進來,拿過藥方,對我笑了笑,“我跟藥房的陳公公相熟,這熬藥的事情我也做慣了。”
“你常熬藥麼?”我好奇地問蘭兒。
她愣了一愣,低下頭,神色黯然,只是盯著藥方,低聲道:“我娘身子不好,小時候常給孃親熬藥的。”
“蘭兒……”小玉看著蘭兒,張口要說些什麼。
蘭兒突然抬起頭來,笑了笑,“我去抓藥了。”旋即轉身離開。
“小玉,”我看著蘭兒離去的背影,問道,“蘭兒孃親的病?”
小玉嘆了口氣,“蘭兒的哥嫂待她娘不好,這會兒她娘病重,家裡傳來口信說,怕是熬不過去了,蘭兒不能侍候在身邊盡孝,只能乾著急。”
“宮裡不能放她出去麼?”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錯了,若是出宮這樣容易,我還在這裡待著做什麼呢。
“宮門深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