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凌雲,你的輕功何時如此精進了?”
看著兩人走出門去,我才又坐了下來,端詳著紅火的冊子,一頁頁翻看,一邊頭大,一邊感慨古人婚禮的複雜。
不知怎的,竟有著些許期待,我忘記了婚禮的其他,腦海中只是在想,大紅花轎,是怎樣的呢?紅蓋頭挑開的那一刻,會怎樣呢?
要喝合巹酒麼? 合巹酒,名字好別緻。
還會有什麼呢?仔細看著這冊子,每個字每個詞,都帶著無比的喜慶之意。每個步驟都只為我們的幸福長久、和美綿長。也許,這古老的儀式更能體現婚禮的意義。兩個人從此合為一體,永結同心,白首到老。
擱下冊子,復又拿起那未曾繡好的鴛鴦,摩挲著上面的絲線,腦中忽得閃過幾句詞,那首曲子,至今依舊記得的。
梅花看似雪紅塵如一夢枕邊淚共階前雨點點滴滴成心疼憶當時初相見萬般柔情都深重但願同展鴛鴦錦挽住時光不許動情如火何時滅海誓山盟空對月但願同展鴛鴦錦挽住梅花不許謝去年圓月時花市燈如晝舊時天氣舊時憶點點滴滴成追憶憶當時初相見萬般柔情都深重但願同展鴛鴦錦挽住時光不許動情如火何時滅海誓山盟空對月但願同展鴛鴦錦挽住梅花不許謝此刻突然想起,初見他的那個午後,那時的陽光正好,陽光下的那個小院,那身月白色長衫,還有那張俊朗的臉龐,指向我的修長的手指,我對上的那雙眸子,從未見過的溫和眼神,彷彿瞬間把人抓住,讓人忘卻一切。他就那樣笑意濃濃地走近我眼前,走進了我的生活。現在的我,彷彿伸手依舊能觸到那刻的溫暖,嗅到那會兒滿院子的桂花飄香。
清楚地記得我跟他說的第一句話,木先生,我的工錢會不會漲呢?
別人的第一次見面怎麼就那樣浪漫,而我怎就會說這些呢?可他竟然說,那會兒的我閃了他的眼,會麼?那個灰頭土臉的小丫頭?
如果知道這時會嫁給他,我又會說什麼呢?呵,想不到的,或者就那樣看著他,醉在他的笑裡也是好的。
也許這就是註定吧,註定我們的初見就是那樣的,一如註定的,此刻戴在我胸前的那塊玉。
撫摸著胸前掛著的玉,不覺又笑了,心中默默唸著“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懂得的,我知道的——就算沒有那些火紅,就算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