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們的歌會,大家可以在上面唱歌的,什麼都可以,唱得好的還可以拿到不錯的獎勵呢!”
看著臺上的人們熱情洋溢,忽然間我也躍躍欲試。我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腦子是否清晰,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為何跟以往的自己這般不同,稍稍有些叛逆。只是好像知道既然一切都已成定數,我不如接受現實,今朝有酒今朝且醉,或者醉了,我便忘了——死生。
“夫人,您想去麼?”其其格悄聲問道。
“嗯。”我點點頭。還沒等我說下一句,其其格便擠出人群,站在中央,大聲說了幾句。說的是蒙語,我全然聽不懂,接著周圍的人便大聲喝彩鼓掌。她看著我微微一笑,於是其木格便拉著我,走了過去。
“其其格,你剛才說什麼呢?”站在篝火旁,我很不自在,低聲問道。
“我說,我們的薩仁姑娘要給大家唱一段歌,只是需要大家的掌聲。”
我笑了笑,若是在現代,她合該去做個主持人了。
“夫人,您要唱什麼呢?”其其格提醒道,又笑了笑,“大家可都等著呢。”
晚風習習,看著天上的月色、星光,再看看四周的人群,想想這些日子在這裡的一切境遇,突然間心頭一陣惆悵。腦海中驀然闖入那首熟悉的老歌:
那吹走紅顏的風啊,
幾時再來?
滿頭青絲都已是枯澀的等待。
那落滿故事的塵啊,
幾時再來?
誰還想走進這亂世的年代。
那咫尺天涯的花啊,
幾時再開?
寂寞香魂都已被滄桑來掩埋。
那迢迢銀河的人啊,
幾時回來?
滴血相思怎能又化作無奈。
蒼風連綿碧落黃泉,
把美人吹進了夢魘,
把江山吹進了皇冠。
花落人去歲歲年年,
把我吹成一滴淚,
掉落下情人的眼。
唱著唱著,不覺淚眼婆娑,環顧四周,盡是不相識之人,大家都是喜氣洋洋的,可此刻的我,心裡像是空了一大塊似的。
一曲唱罷,四周的人便大聲地喝彩,別的我聽不懂,但能聽明白那個名字——“薩仁!薩仁!薩仁……”
其木格走過來,對我笑了,“夫人唱得真好,再加上這身衣服,像極了薩仁公主!”
我愣了一愣,收斂心情,對她笑道:“若是蘇赫在,不知道他能不能認出是我還是薩仁呢?”
“筱言!”耳邊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尋聲望去,看到蘇赫正站在人群中。我笑了笑,遠遠地對蘇赫招招手,心道,人果然是最不經唸叨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呢。
緩緩走到他面前,抬頭問道:“蘇赫,怎麼?我唱得還好吧?”
他看著我,卻笑得有些勉強,“嗯!”
“這身衣服呢?”我轉了個身,“是其木格專門給我找的呢。”
第一百一十章·篝火(3)
他點點頭,“剛剛的你就像薩仁,月光的名字果然很適合你。”
我笑了笑,看看他的四周,並未尋到我要找的身影,“怎麼不見子軒呢?他可曾跟你在一起,凌雲是不是也跟你們在一起呢?”我問道,www。③ü ww。сōm“難道他已經回京了?”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
心裡沒來由地一慌,“怎麼了?”
他沉聲道:“筱言,你聽我說。”
看著他,我深吸一口氣,“你說。”
“子軒因為著急來看你,所以便一個人急匆匆地先行一步,可沒想到自那日一別,到現在我們都不曾尋到他。”
“什麼?!”聽到此處,我的心霎時空了,整個身子驟然變冷,抓住蘇赫的手,我急急地問道,“什麼叫一個人,什麼叫不曾尋到他?”
第一百一十一章·煎熬(1)
天涯舊恨,獨自淒涼人不同。
欲見迴腸,斷盡金爐小篆香。
黛蛾長斂,任是春風吹不展。
困依危樓,過盡飛鴻字字愁。
又下雪了。
我卻不能出去,一個人怔怔地坐在帳篷裡,愣愣地看著窗外的雪。
心裡存著一絲希望,不停地祈禱:上天,不要讓他有事,佛祖菩薩,一定要讓蘇赫他們找到他,諸位神明,請一定要保護他安全地回來!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