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的話說到這份上,就算阿爹還懷疑,也得深埋心底,偷著摸著去懷疑。兒子在家,阿爹不敢把那姑娘留在家裡,只好偷偷找客棧開了間房,金屋藏嬌似的把姑娘藏藏好,然後找機會套當年的事。那姑娘對於當年在左家的時候的事情說得一清二楚,離開左家之後的所吃的苦也說得扇人淚下,只是對於孃的問題上,不是被孃親賣了,而是孃親又氣又病的死了。
阿爹想到左稔慎所講的身世,總覺得他的前夫人應該不會把自己的女兒賣了,再加上左稔慎對於被娘賣掉之前的事說得含含糊糊,不由得更相信起這個新來的姑娘來。無奈左稔慎是左俊師親自帶回來的,阿爹只好回去旁敲側擊左俊師會不會真的是他認錯了人。
要說左俊師有多確定左稔慎是他的姐姐,無外乎偶遇時的名字加身世,要說證據確鑿,確實不是,而且左稔慎一直堅定的不承認自己是左家大姐兒也讓左俊師有些吃不準。
“爹確定這個姑娘是你的女兒?她可是你夫人找回來的,姐姐在家的情景她知道得一清二楚,爹可能確定不是你的夫人教她說的?”左俊師懷疑道。
阿爹自然是知道自家夫人和兒子不和,兒子還因此離家幾年沒回來過。阿爹拍他道:“夫人做這些又有什麼好處,我知道因為當年我和夫人逼走你孃的事讓你對她記恨,但夫人也沒理由找人冒充你姐姐,說不定正是因為當年的事她心中有愧,才幫你找回親姐。你千萬不要因為記恨夫人而錯失了你的親姐姐。”
左俊師面上雖然毫不在意,但阿爹很確定他已經動心了。
果然,當日左俊師來到左稔慎房中,若有所思的瞅著丫鬟教左稔慎如何把茶葉泡在水裡喝,左稔慎晃晃茶杯,試了一口,隨即嫌棄的呸了一聲,繼續用吃的。丫鬟淚流滿面,繼續想清楚的表達出茶葉是用來喝,不是用來吃的。左稔慎嫌她煩人,抱著罐子扭身跑去牆角躲開吃。丫鬟束手無策的看向左俊師,左俊師擺擺手示意她別管,然後把左稔慎從牆角拉回來坐著,問道:“當日我曾多次問你到底是不是家姐。如果現在再問一次,你還是會堅持說不是嗎?”
“本來就不是,我說過很多次了。你終於信我了?”左稔慎嚼著茶葉認真道。
左俊師望著她,求證似的又問一遍:“你是說真的?”
不等左稔慎說什麼,後孃領著三四個粗壯的婆子進門道:“還用說什麼,擺明是假的,居然騙到我們左家頭上,真是沒王法了。你們兩個,點點屋裡缺什麼東西沒有,你們兩個,把她押去送官。”
左稔慎不知道“送官”是什麼意思,但聽著貌似不是什麼好事,求助的想往左俊師身邊躲,立刻被婆子當做要逃跑給抓住,死死拽著防止她跑了。後孃頤指氣使的聽著婆子清算屋子裡的各樣東西,倒是一樣不少,便又道:“平日裡好吃懶做不知吃掉了左家多少白麵,大概還惦記著想騙左家的嫁妝。你們就這麼跟縣官老爺說,央他好好收拾這個活的不耐煩的死丫頭。”
左稔慎一聽這是要送去捱打,立刻掙扎起來,對左俊師嚷著救命,不要送官之類。更是給了後孃口實,指桑罵槐的指責左俊師弄了個假的回來不安好心,催促著婆子把左稔慎綁起來送走。
左俊師本還抱著一線希望,但見她這麼怕見官,不禁徹底信了她是假的,完全沒有理睬她的求救。
縣官老爺聽完婆子添油加醋又磨磨唧唧的敘述後,瞧著天色已晚,老婆要叫回家吃飯,就讓人把左稔慎先扔大牢裡,過兩天再說。那些衙役見送進來個嬌俏可人的姑娘進來,由不得都虎軀一震,動了心思,湊過去調戲。左稔慎只會怕兮兮的縮在牆角瑟瑟發抖,條件發射的害怕他們會突然大發神威,掀了牢門撲進了吃了自己,唸佛般默唸:“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很老,很咯牙……”
兩個衙役瞧著她怪可憐的,又著急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就沒多調戲,意思一下就走了,有三兩個光棍的,反正回家也只有老子娘,乾脆蹲守這作奸犯科的姑娘。一個衙役乾脆找來鑰匙,要開了牢門進去調戲,來個什麼肌膚之親玩玩。
左稔慎縮的更牆角,抖得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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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衙役阻攔道:“這個還沒審呢,萬一玩岔了,你自己擔著,別掛上我們。”
那個衙役正找牢門鑰匙,聞言冷笑道:“送到這裡來的還能有什麼好的,聽說這一個是跑到有錢人家騙吃騙喝的,雖然沒審,但也是坐實了的,日後有日子關在這裡,提前玩玩怎麼了,瞧你膽子小的,又沒什麼相好,憋著當和尚去啊。”說著,已經找到了鑰匙,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