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說呀。七郎他現在怎樣?到底好不好?”
“我,你。哼,七郎是老婦的親生兒子,難道老婦還會虐待他麼?”看見桂菊這樣著急自己兒子,柳清雅雖然依舊繃著臉,說著硬邦邦的話,但心裡倒是又放軟了幾分。怪不得兒子心心念念這人,無論自己怎麼威逼耍手段都不肯低頭,原來這人待兒子也是真心,兩人可謂是夫妻情深。
“哦,也是。柳大人,是下官關心則亂了,還請恕罪。”被柳清雅這麼一訓,桂菊倒是冷靜了下來,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了歉。
可沒想她無禮不對,這有禮了,柳清雅卻還是不肯放過,眼珠子一瞪道:“嗯?你叫我什麼?”
“啊?”桂菊一時沒明白,頓了一頓才想起,眼前這人是七郎的親孃,於是狠狠拍了一下自己腦門,趕忙重新行禮道:“娘,兒媳關心則亂,還請恕罪。”
“嗯!”柳清雅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還不算愚蠢到底。”
桂菊聽得耳朵一抽,暗道:柳相大人,咱滴親婆婆呀,咱雖聽說過您很少誇獎人,但被您這麼誇獎滴,咱是不是也頭一份呀?
桂菊雖然腹誹倒也明白,越是親近之人,這要求也就難免要高,柳相說出這樣的話來,已是難得。
婆媳相認,自是好事。不過這秦錚的事兒卻並沒有因此解決,只是氣氛上和諧了下來。李鸞依舊勸道:“桂菊,雖說這局勢註定還要洗牌,但卻絕對不能是現在。天下也好,朕也好,都還沒做好準備,你萬萬不能在這時做這個引子。這樁婚事還是放棄吧!”
柳清雅也道:“是呀。皇上說的很對,天下經不起再洗一次牌了,這些我就不多勸了,憑你的智慧想來也不是不明白。我只說一句,七郎他生了重病,你的事我雖然一直瞞著他,但紙終究包不住火,我很擔心呀!”
“桂菊,不管是還債也好,還是報恩也好,方法有許多種,成婚並不是唯一的方式,你總不能為此不但再掀一段腥風血雨,又辜負傾心愛人吧!”
打蛇打七寸,身
96、家國公私 。。。
為二嫂的好處就是讓李鸞有更多機會看清楚桂菊的本質。這個小姑子呀,別看對外夠狠夠心黑,但骨子裡卻是一個恩怨分明的長情人。所以她還就不信了,自己跟柳清雅這裡外夾擊,她還能堅持到底。
果然,桂菊越聽越沉默,越聽越陷入沉思,整個人都陷入了一場天人交戰的狀態裡。而到這會兒,無論是李鸞還是柳清雅都明白,再說什麼都多餘,只消等桂菊的結論就好,所以倆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就都默然等待。
大景朝還沒有時鐘,所以聽不到滴滴答答的響聲,不過外面的更鼓卻是還有的,於是,二更過去,三更過去,四更又過去,,到了五更就是要準備上朝的時候了。而隨著‘咚、咚、咚、咚、咚’五下更鼓響起,一直不動沉思的桂菊終於動了起來,長嘆一聲:“罷了~”
97
97、愛無怨悔 。。。
清晨,柳清雅滿面疲憊的回到了相府。終究是老了,(炫)經(書)歷(網)這麼一場精神上的大戰,又徹夜未睡,柳清雅只覺得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力上都再不像從前,所以皇上那裡一允她可以回府休息不用上朝,她便心心念念惦記起自己那張床來。
只是才回得府中,便聽下人來報:“大人,少公子已經接連兩頓沒吃藥了!呃~飯也沒吃!”
“嗯?怎麼回事?”柳清雅本累的頭痛欲裂,一聽雲七郎居然不但兩頓沒吃藥,便是連飯都沒吃,頓時就將什麼頭痛疲累拋到身後去,收攏精神問起這件兒子身上的大事。
“回大人,小的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只是昨日少公子在書房昏倒,醒來之後就這樣了。”闔府都知道雲七郎是柳清雅的心頭肉,那回話的下人生怕受到牽連,自是半點也不敢隱瞞。
好在柳清雅不是遷怒的人,一聽書房二字,便明白事情關鍵在哪裡了,於是揮揮手叫人退下,自己個去了雲七郎的房間。
只是推門一進來,柳清雅便感覺兒子的房間這一日不似從前。不但沒有像往常那樣一大早就開窗戶透氣,便是屋裡的幔帳也一重重的全都放下,將屋子裡捂了個嚴實。
“兒啊!娘來看你了。有什麼心事跟娘說,可不要不吃藥耽誤了身體。”就是鬧著不肯改嫁的時候,雲七郎也不曾這樣任性過,所以柳清雅嘴上說著試探的話,腳上卻藉著挽幔帳的理由放的緩慢,一邊慢慢挽著,一邊兒在心裡尋思如何開解。
可是不管她心裡如何計劃,卻是根本沒聽到雲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