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秦公子既然有功夫在身,為何之前自己離他那麼近,他卻沒發現自己呢?
關於這個問題,秦錚並沒讓桂菊迷惑太久,在對秦碧空的解釋之中便提到,之所以出了這樣的事,是因為秦錚之前才跟胡玉山打了一場,渾身疲累的很,所以回到自家的車隊時才放鬆了警惕。又因為全身是汗又黏又臭,原本想洗澡可是車隊在路上並不方便,所以難受之下才決定脫了衣裳睡覺,不想卻出了這場大事故。
一聽秦錚跟胡玉山交手,桂菊就沒再注意後面的解釋,而是不自主的便為胡玉山擔心起來。當年林三姨教自己的時間太短,所以她到底什麼水平桂菊還真不知道。不過聽胡屠老孃說,林三姨武藝要比胡屠老孃低一籌,也就是說比自己要低上許多。不過胡屠老孃在娶了爹爹胡伏氏成家之後便把武藝歇下了,所以這些年一直沒有進步。倒是不知道林三姨這些年進步如何?
桂菊擔心林三的情況,於是不由在秦錚說話之後插言問道:“那你和那胡玉山,誰贏了呢?”
秦錚正要跟秦碧空講跟桂菊的事情,沒想到桂菊卻突然問這麼個問題,當下不由奇怪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桂菊曉得自己是關心的太過火兒了,於是趕忙打哈哈道:“沒什麼,只是聽說胡玉山在澄江之上號稱來無影去無蹤,所以好奇她的功夫。”
秦錚聞言點了點頭道:“她的功夫的確不錯,不過論劍術卻是不及我們秦家的祖傳劍法。所以要單論打鬥,她是絕對贏不了我的。只是她臨戰用的身法卻是很特別,也很怪異,不知怎的,每每到險要關頭,她總是能夠逃脫,所以我們打了好幾個時辰,最終結果卻是平手。因為誰也奈何不了誰,最後我們決定罷戰。”
“哦~”聽了胡玉山沒事,桂菊頓時放下心來,而後老老實實的坐在一邊,認真聽著秦錚將自己二人之間的事,然後等著他的最終決定。
不過,在談到決定的時候,秦錚明顯是受了桂菊剛剛的言論影響,有些拿不定主意。桂菊正想再說兩句澆油兒的話,讓秦錚就此放過自己。不想她還沒開口,一直坐聽著的秦碧空在明白秦錚的意思之後,卻是低聲斥責了一句道:“胡鬧。男子貞潔,豈容人沾染?你既然**與她,那麼自然要嫁她,還有什麼可猶豫的?難道你打算就此坐守枯燈?還是就破罐子破摔,走那不正經的路了?”
“保父,我~”秦大公子被秦碧空這麼一訓,頓時滿臉慚色,羞愧的低下頭去。倒是桂菊在一邊兒聽著不對味兒,於是趕忙道:“不是**,只不過不小心看到了而已,我們之間可是清清白白的,什麼也沒發生。”
“哼,不管小心不小心,你鑽進了我家公子的馬車,看光了我家公子的身子可是事實吧?就這樣還叫清白,你當我是三歲娃娃麼?別以為我家公子年輕不懂事你就能糊弄過去,告訴你,我家公子你不娶也得娶,這事兒沒得商量。”
“可是~”桂菊剛要解釋,那秦碧空卻是突然瞪了眼睛道:“怎麼?你是覺得我家公子配不上你?還是你想我把你這個孩子一起料理了麼?”
對於這麼一個出口威脅,滿腦子只固執在貞潔二字上的老男人,桂菊只覺得自己實在沒辦法與他共通。因為不是她不盡力,而是這老男人根本不許她說話。
不過許是看桂菊臉色不佳,秦錚略一猶豫後倒是開口道:“保父,我覺著,她說的有些道理~”
“你這孩子,怎麼糊塗了?她是個女子,別說看你幾眼,就是真跟你怎麼樣了,又有什麼好顧忌?你就這麼放她走了,她自然是逍遙了,可是你呢?你怎麼辦?你能像她們這些女人似地左擁右抱麼?”
“我~”
一聽秦錚又要解釋,秦碧空卻是馬上又道:“大公子,我是看著你長大,你什麼樣人我是最清楚,遇事從來都最是果斷不過。所以你自己想想,你要是真同意了她的話,那麼為什麼之前那麼長時間你不處理掉她?又為什麼到現在還一直在猶猶豫豫?這些,你可都想過?可都想好了?”
聽到這人,窩在一邊兒的桂菊再也忍不住了,低聲對秦碧空吼道:“平日裡行事是平日裡,怎麼能跟遇到感情時候一樣?秦大公子遇事再果斷也是人,不是神仙。你怎麼能讓他這樣草率對待自己的感情?因為什麼狗屁貞潔就隨便便將自己託付給剛見面的陌生人?你這是對他的人生不負責任。”
聽桂菊吼完,秦碧空倒是被吼笑了,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著桂菊,打量了半天,才突然驢唇不對馬嘴的轉頭問秦錚道:“對了,我倒是忘了一件事兒,還不知道這女子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