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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信捎回家裡,這不合常理,所以娘早就不敢抱希望了。只是嘴上不說罷了。”

“那你怎麼想的?這回上京就沒打探麼?”雲七郎問。

桂菊嘆了一聲道:“我這回上京的確有這個意思。不過你知道,聖上日益暴虐,後宮常聽說杖責死人,想知道點訊息,難啊!不過我有請喬姐姐幫忙,所以不管怎樣,我都會盡最大努力!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嗯。”似乎在想著什麼,雲七郎安靜的點點頭,抱著桂菊不說話了。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雲七郎不說話,桂菊倒是有些奇怪起來。

對著桂菊的問題,雲七郎一笑道:“我在想,如果我也像二哥似地沒了音訊,你會不會一直找我。”

“嗯~,這的確是個問題。”說著,桂菊便翻身躺下。倒是雲七郎等了半天也沒見下句,於是忙追起身問道:“說呀,到底會不會來找我?”

“你說呢?”看著雲七郎臉上的焦急,桂菊亮晶晶的眼睛裡一片笑意。雲七郎頓時明白自己又被桂菊逗著玩了,於是當下有些氣惱道:“不行,你必須來找我。你要是敢不來找我,我就~”

“就怎樣?”聽著雲七郎的話,桂菊嘴上帶著調侃。

倒是雲七郎被她這麼一激,也顧不得什麼三從四德,什麼婦唱夫隨,當下便變身河東獅吼道:“我就,我就去找你。天涯海角,你也別想逃出我的手心!”

“哈哈哈哈!好,咱們可一言為定啊!”桂菊被雲七郎逗的開心,當下便笑定了誓約,卻不想,竟是一言成箴。

東風惡

建安大運河,前朝陳殤帝天佑元年下令開鑿,全長三千四百九十八里,南通曲水、盛水、建水直到西坡高原,北連烏江、澄江、曲明江直通東海。而這四通八達,幾乎聯通了大夏三分之二的江山的水路,前後耗時二十八年,直到陳殤帝被刺身亡同年,始得完成。

儘管是在另一時空,但歷史似乎卻總有相似。縱觀陳殤帝的一生,自十三歲登基,到四十一歲而死,二十八年皇帝生涯似乎就做了這麼一件事。但是這件事明明該功在千秋的大好事,卻因為陳殤帝為修運河多次強徵勞役,死因又是強佔臣夫、被刺而亡,這才落下了罵名。以至於直到今日,百姓在受利時,卻仍不忘指著這運河罵她幾聲,不由讓後來人覺得可悲、可笑。

不過時間就是最好的證明,總有一天,歷史會給一個公正的說法。所以眼下,當桂菊站在這幾乎可以說四通八達的水路最中斷,來送她的愛人跟親人時。儘管也為陳殤帝感嘆,但是她更多的情緒,卻是要抑制自己心中,離別的悲傷。

“妻主,你一定要好好吃飯休息,再不要讀書讀得那樣晚了!”

“嗯。”

“三哥六哥的話你要多聽,應酬時候少喝酒,多吃菜!”

“嗯。”

“眠花宿柳的地方也少去,那裡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嗯。”

“還有,別忘了早點來接我,我,我一個人會想你的~兒子也會想你!”

“…。我也會想你的。”

“妻主~”

“開船了~,客官,快點上船吧!”

離別的時間,總是來的太快,雲七郎尚覺還有千言萬語要囑咐桂菊,可是時間卻是不容他再說了。於是,他緊緊的抓住桂菊的手,期望哪怕再多呆一點點時間也行。

“客觀,快上船吧!”送行的情況,船老大見多了,雖然也知道眾人不捨,但是時間不等人,所以連連叫了雲七郎等人好幾遍。

“七郎,咱們得走了。”見雲七郎不撒手,沒奈何,五郎只好上前強將人拽開,一路拉著,上了船頭。

“站穩了~,開船了~”船老大一聲吆喝,將船離岸,緩緩的向水心而去。

“妻主~妻主~早些來接我啊!”早知道此次註定要分別一段時間,所以雲七郎倒也沒太抗拒五郎拉自己上船,只是他遲遲不願意進倉,只是站在船頭遙遙的揮著手,看著桂菊的身形一點點變小。

“七郎~”雲七郎情真意摯,桂菊也不是鐵石心腸。於是順著碼頭,直跟了好久,直到小船漸行漸遠,再也看不清聽不到雲七郎的身形與聲音,桂菊這才怏怏的站住,望著水面長嘆。

“小妹,咱們回吧!”看著桂菊有些落寞的臉,一直跟在後面的三郎跟六郎不由勸了起來。

“嗯。”桂菊雖然答應了,但是還是不由得再掃了一眼遠方,覺得哪怕只是看一個小點兒也是好的。只是可惜,就在桂菊抬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