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便想到了哄這小主子開心的主意。於是他一邊將頭探出那半邊窗簾兒,一邊道:“也好,少公子先休息一會兒,等老奴看見什麼新鮮兒事兒再叫您~嘎~”
“怎麼了?”聽見秋保父好好說著的話忽然斷了,雲七郎不由奇怪。而秋保父這時候也回過神急道:“少公子少公子,我看見少夫人了。”
“什麼?”秋保父這話一說,雲七郎頓時便急了,起身抓住秋保父的衣襟道:“在哪兒呢?快指給我看。”說著雲七郎便往視窗湊。
只是視窗狹小,馬車速度又快,這麼一會兒功夫就已經駛出去老遠,哪裡還看得清秋保父之前指的是什麼。
“停車停車。”雲七郎又驚又急,叫停了馬車便趕忙向來處跑去,邊跑還邊呼喚道:“妻主,妻主,我是七郎啊,你在哪兒呢?”
“哎呀,不是,少公子,你慢點兒。”見自家主子這麼一喊,秋保父頓時明白自己剛才的話說的太簡略,讓主子誤會了,於是趕忙下車追了過來。
只是雲七郎年輕力壯,論起跑來,秋保父哪裡是他的對手,於是追了好半天,秋保父才抓住了雲七郎的衣襟兒伸手指道:“少公子,你誤會了,我說的是這個!”
“這是~”順著秋保父手指的方向,雲七郎看到了一張新帖的海捕通緝告示,上面畫了一個少年女子的影像。而旁邊,寫了斗大三個字——胡桂菊!
看著那三個字,看著那連自家妻主萬分之一神采都不及的簡單影像,雲七郎只覺得自己的心好似瞬間凍成了一塊冰,一沉一浮飄在水上。
“老天,難道這才是我的宿命?”想當初的雲家,想到法場上落地的那些女人的頭,想到被買賣到各處的男人身體,雲七郎只覺得天旋地轉,再也睜不開眼睛。
“少公子,少公子。挺住,挺住,您可別暈啊!”看著雲七郎不對勁兒,秋保父趕忙又是掐人中又是拍後背的,好半晌才將雲七郎叫醒。只是這叫醒還不如不叫醒,因為雲七郎醒來之後竟是滿面蒼白,好似沒了魂似地呆傻在哪裡了。
“哎呦,這,這不是魔怔了麼?我怎麼跟柳大人交代啊?”雲七郎這個樣子,秋保父頓時急出一股火,瞬間嘴上便起了個大火炮。只是這時候再上火也無用,先想辦法將人從魔怔裡喚醒才是,畢竟要就這麼將人丟下或者帶回家,自己一家的小命兒就全交代了。於是急了半晌的秋保父,終於狠了狠心,決定拿出家鄉那邊兒治這毛病的土辦法,伸手兇狠狠的照雲七郎臉上扇了個打耳光道:“醒來!”
“啊!”被秋保父這麼一打,疼痛之下雲七郎一驚之下,倒是真從魔怔裡回過神,明白事兒了。
“少公子恕罪啊!”一見雲七郎回神兒,秋保父趕忙上前賠罪。而云七郎哪裡會跟他計較這個,只是搖頭道:“沒事,還要謝謝保父將我從魔怔里拉回來呢!”
一聽這話,秋保父頓時放心。畢竟打了主子也是大罪,這次雖是救人,但是要不是自己指了那海捕公文給主子看,哪裡會出現這樣的事兒,所以秋保父剛才心裡一直惴惴。
不過,雖然擔心的事情解決了,但是一直在這道口兒也不安全,於是秋保父趕忙道:“少公子,咱們先回府吧!”說著便扶起雲七郎往馬車跟前兒去。
而云七郎,此時雖說回神,但是剛才畢竟是消耗了一翻心神,所以也就由著秋保父做主,卻是沒注意,就在他轉身的時候,距離他們最近的那輛秦家馬車裡的人,掀開了窗簾兒。
“爹,娘。我怎麼好像聽見七郎的聲音了?”摟著兒子女兒,四郎一邊兒伸頭向外面探看,一邊兒疑惑道。
“我聽著也好想是七郎的聲音。”挨著四郎旁邊兒,大郎也一邊表示同意一邊兒伸頭往外看。
“喬小姐說桂菊她們也會來燕雲,或許真是七郎他們也說不定!”一聽大郎也這麼說,秦明鳳趕忙將馬車門簾兒撩了起來探身向後打量。只是她看了好半天,卻是除了一輛遠去的馬車什麼也沒看到,於是只得返身道:“只看見一輛馬車,不過跟咱們不是一路,看樣子是燕雲本地的。”
“啊?那是我聽差了~畢竟桂菊她們再快,還能快過喬家的飛鴿傳書去?”四郎一見妻主如此說,趕忙便笑著圓了場。
只是這時候胡屠夫婦心中已然被四郎勾起了傷感,所以雖然沒說什麼話,但是一時間冷凝的氣氛卻是迅速在車中蔓延。
四郎一見覺得這樣下去可不行,於是趕忙給自家妻主使眼色,意思讓她把氣氛調開。秦明鳳這個夫奴自然不敢怠慢,於是趕忙道:“爹、娘,你們不用擔心,喬小姐信上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