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尚需七七四十九天,而且在煉丹過程中不可以離開煉丹爐,否則就會前功盡棄。”
冷君邪道:“本將派一千精兵包圍青峰觀,不許閒雜人等靠近!”
此話聽起來顯得很荒唐,但是在場的其他三個男人沒覺出任何不對,異口同聲表示贊同。
永安宮偏殿
宋清瞳站在床前,看一眼床上雙目微闔,嘴唇青紫的紀雲鶴,心頭一陣煩躁,宮宴剛散,太監過來稟告,說紀雲鶴生命垂危,她急匆匆趕過來,太醫方才看過,說即使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雙腿已經嚴重凍傷,很有可能再也無法下地行走,雖然是他無理取鬧在先,可是現在他名義上還是自己的男人,對於他,她肩上是有責任的。
偏殿的門從外面推開,玉兒端來湯藥,宋清瞳接過藥碗,命太監將紀雲鶴略扶起來,自己坐在床邊,舀起一勺藥,吹了吹,送到紀雲鶴嘴邊,發現他牙關緊咬,又命太監撬開他的牙關,將藥喂進紀雲鶴口中。
就這樣一碗湯藥喂下去,紀雲鶴在迷濛中感覺冰冷的身體裡有一股股暖流透過,頭腦漸漸清醒,眼皮抖了抖睜開雙眼,當迷茫的目光看清床邊坐著的是宋清瞳時,心不由一顫,她的手中端著碗,剛才是她親手喂自己吃藥?目光注視著宋清瞳,低微的聲音道:“臣願意侍奉在皇上身邊,請皇上同意臣留下。”
宋清瞳聞言怒極反笑,道:“紀雲鶴,朕同意你留在後宮。”
紀雲鶴眼中閃過一道異彩,她終於被他感動,只要她肯接受他,他吃再多的苦也心甘情願!
然而,紀雲鶴的喜悅沒有維持多久,宋清瞳勾起唇角,冷笑道:“紀雲鶴,方才太醫說,你這雙腿怕是要廢了,所以,朕只能將你留在後宮,養你一輩子!如今你終於如願以償,但是,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朕從心裡瞧不起你!”
紀雲鶴的嘴唇抖了抖,這才看清她的臉上掛著諷刺的笑,眼睛裡盛滿了輕蔑,心頓時沉入谷底,“皇上瞧不起我?呵呵,臣這樣做竟然換來皇上的輕蔑,我只想留在你身邊,難道我錯了……”
宋清瞳眸光閃了閃,她可以同情他,但是臉上一定不能表現出半分,她不能給他留有希望,“紀雲鶴,早在當初你在御花園裡罵朕是昏君時,你就該想到,朕不可能對一個在背後罵朕的男人動感情!”
紀雲鶴眸光一黯緩緩闔上雙眼,他早已不記得他曾經說過了什麼,但是卻記得他是罵過宋清瞳的,紀府是北秦首富,作為紀府嫡子,雖然表面看起來豁達超脫,但是內心深處自恃極高,只要他想得到都能輕而易舉得到,所以,很多事在他眼中很簡單,譬如感情,他總以為只要他的努力過了,感情的事自然水到渠成,可沒想到,這樣做卻招致她的反感。
宋清瞳見他垂簾不語,道:“你是聰明人,凡事超脫一些,莫要鑽牛角尖,你的腿朕會派人醫治。”吩咐兩名太監好生伺候,有事再來稟告。
一刻沒有多留,轉身出了偏殿,前往景德宮。宋清瞳邁步走進宮門,太監高唱:“皇上駕到——”話音未落,宋清瞳已經走上寢殿。
寢殿裡顯得格外冷清,上官瀲月坐在茶臺前,靜靜地煮茶泡茶,宋清瞳心底微涼,她已命福全告知楚天墨冷君邪和水鏡在景德宮等她,怎麼一個人都沒在?
抬步走到茶臺前,問:“水鏡呢?”
上官瀲月瞟一眼宋清瞳,道:“道長回青峰觀煉製解毒丹,臨走時,託臣將這個交給皇上。”說完,從茶臺下拿出一隻雕有清水芙蓉圖案的木盒,遞到宋清瞳眼前。
宋清瞳接過盒子,開啟蓋,裡面放著兩排還陽丹,還有一排混元丹,心中湧起感動,同時感到酸澀,每次都是來去匆匆,雖然她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可是就差這一會兒功夫?
扶著茶臺坐下來,問:“相父和阿邪呢?”
上官瀲月眸光微閃,回道:“榮貴君親率一千精兵包圍青峰觀,保護道長煉丹,楚相——府上臨時有事。”
宋清瞳訝然的同時,心中再次湧起感動,冷君邪一定是擔心煉製丹藥再橫生枝節,所以才這般如臨大敵。不過,楚天墨府上發生什麼事了?
上官瀲月看一眼面帶遲疑的宋清瞳,道:“皇上,該療毒了,臣先為你把脈。”
宋清瞳一笑:“有勞皇后。”將手遞過去。
上官瀲月把脈良久,眉頭蹙起來,“請皇上伸出左手。”
宋清瞳將左手遞上去,上官瀲月將指頭搭在上面,隨著時間的推移,面容越來越沉肅,好一會兒收回手,沉思不語。
宋清瞳心中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