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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宋清瞳一瞬不瞬盯著還在脹大的蠱蟲,心早已涼了半截,如果她吃下這隻蟲子,它現在喝下的就是自己的血,好可怕!現在她已經完全確定雲瑾就是離宮奸細!對於這種口蜜腹劍、心狠手辣的男人,她絕不會手軟!

上官瀲月低頭看了一會兒,目光轉向宋清瞳:“這隻蠱蟲,皇上是從哪裡得來?”

宋清瞳自嘲一笑,枕邊人原來是離宮亂黨,是她有眼無珠,便將雲瑾下蠱之事說給上官瀲月聽,上官瀲月一陣沉默,好一會兒才說道:“獨孤今早離開京城,看樣子是要回西域,這兩天,臣命人暗中監視獨孤,此人的飲食習慣和中原人不同,每頓飯必吃乳酪,獨孤有可能是西域毒王火鱗,不過沒有確切證據,而西域毒王從來沒有涉足過中原,能夠請動他的只有離宮宮主雪如來,傳說火鱗與雪如來關係匪淺。”

說到這裡,上官瀲月別有深意的看一眼宋清瞳,宋清瞳心領神會,雲瑾的身形氣質同雪如來別無二致,同樣是身著一襲白衣,難道雲瑾就是雪如來?他身為離宮宮主親自安插到自己身邊,就是想親手毒殺自己滅掉北秦?想到這裡,宋清瞳的心為之一凜,原來深情如許全是幻象,十年前,他也是用同樣的手段對付西羅國主的吧!

上官瀲月一瞬不瞬注視著宋清瞳,她的臉蒼白得看不出一絲血色,眸中晃過一抹痛意,轉瞬即逝,眸波已恢復平靜,自從雲瑾被冊封為華貴君以來,一直盛寵在身,幾乎每晚都由他侍寢,可見宋清瞳對雲瑾有多寵愛,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對她的打擊可想而知。

看了多時,上官瀲月猶豫了一下,問:“皇上打算怎麼處置雲瑾?”

宋清瞳陷入沉思,她該怎麼處置他?現在拿下他易如反掌,但是,對於他的身份她還不能完全確定,離宮在朝堂上佈置的眼線肯定不止林況一人,百日之期將至,時間越來越緊迫,眼看快到收網的時候,在這個節骨眼上絕不能打草驚蛇!她有一種預感,他們就要下手了,她要將他們一舉殲滅,絕不能留下後患!

“雲瑾,朕暫時不會動他,獨孤走到哪兒了?”宋清瞳看似不經意地問。

上官瀲月快速看一眼宋清瞳,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皇上是想半路截殺獨孤?此人渾身是毒,尋常人近不得身。”

宋清瞳目光微閃,思索著說:“派水鏡去如何?”

上官瀲月點點頭:“水鏡道長最擅治毒,派他去自然合適,不過……”不過,水鏡已經離她而去,會聽她的調遣?

宋清瞳道:“皇后只管命人跟蹤獨孤,朕會派人去請水鏡。”

上官瀲月頜首,一時間,兩個人誰都沒再說話,好一會兒,宋清瞳才意識到寢殿裡的氣氛有些微妙,看一眼不知何時臉轉向窗外的上官瀲月,一襲素衣難掩風華,高人自然有高傲的資本,想到自己有求於他,低聲說:“皇后,雲瑾居心叵測,朕不會再讓他侍寢,相父已經告知朕的身體狀況,所以,朕以後就宿在——”

宋清瞳說不下去了,上官瀲月清冷的背影很挑戰人的神經,經過短暫的停頓,宋清瞳道,“額,朕先去芙蓉池。”她再遲鈍也知道上官瀲月因為那晚的事抹不開面,所以這幾天一直避開自己,如果她身上沒病倒也無所謂,可是她現在離不開他,所以還得表明自己的心跡,讓他心裡舒坦,對自己會有利一些。

略顯凌亂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上官瀲月這才緩緩轉過身,藕荷色的纖柔身影在大殿上消失,眸中溫情脈脈,原本沉重的心緒變得放鬆,她沒有怪他!而且,她方才說,要留宿景德宮!一想到這,上官瀲月的心沒有節奏的狂跳,不由自主在殿上來回踱著步。

宋清瞳在溫泉池裡泡了盡一個時辰,當她意識到自己是在拖延時間,不由嘲諷一笑,事事不遂心,她這個皇帝當得真是無比諷刺。

穿好衣裙回到寢殿時,宋清瞳發現大殿裡的光線變得昏暗不明,桌上只燃了一根蠟燭,上官瀲月靠坐在床頭,手中拿著一卷書冊,正在慢慢翻看,宋清瞳深吸一口氣,緩步走到床邊,看一眼依然在認真看書的上官瀲月,勉強一笑:“時辰不早,我們安寢吧。”

說完,褪掉衣裙,正要脫掉裡衣,餘光見上官瀲月的手忽然一揮,大殿上僅有的一根蠟燭被熄滅,眼前變得漆黑一片,腰間忽然一緊,宋清瞳意識到自己是被上官瀲月抱了起來,然後,後背落在鬆軟的床上,一隻大手輕柔地為她除去身上多餘的衣物。

他的動作很溫柔,似乎在顧及她的感受,宋清瞳忍不住拿他跟雲瑾比較,相比之下,上官瀲月身上的動作更加細緻輕柔,彷彿是在呵護一件至愛珍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