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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吧。

她早已開始在島上種植蔬菜,放養雞鴨,島上的存糧也夠了,也曾讓給他們送物品的人回去告訴即墨晟,今後不必每個月給他們送衣送糧了,可那些人卻仍然每個月都來。

小影接了錦盒,心中暗思,他新婚不久,怎麼會給她送禮物?

李滎下去後,她開啟錦盒,卻見一支青綠的竹簫靜靜地躺在一塵不染的白綢上。

她心中又奇怪又不解,伸手拿起那支竹簫,看樣子,倒像是新近雕刻的,打磨得十分精細,細聞,似還有一絲竹葉的清新,倒不失為一支好簫。

只是覺得不像是即墨晟送她的,沒來由的,心中就是這樣的篤定。

她輕輕地翻轉著竹簫,眸光輕掃間,發現竹簫尾部竟然還刻著一行小字——我心匪石,不可轉也。

她怔忪,這字跡,她認得,景蒼的。

眸中突然泛起了淚,她又想哭又想笑,手執竹簫貼上心口,抬眸遙遙地看向大海深處。

他說,我心匪石,不可轉也。

什麼也沒提,什麼也不問,只是告訴她,他心依舊,他,相信她。

小小的八個字,徹底拂去了籠罩她心頭多時的陰霾,破雲而出的陽光,似比以往任何一天的都更燦爛。

如此的胸懷,如此的赤誠,令她自慚形穢,自嘆弗如。

更令她,幸甚至哉,夫復何求。

枕霞關城防堅固,諸葛曚率軍抵死堅守,雙方僵持一個月後,都有些疲乏,六月三十日,左丘玄率軍退回赤嵌暫作休整。

諸葛曚剛剛鬆一口氣,又驚聞噩耗。

就在六月二十八日,一支近十萬人的平楚軍隊,繞過了高聳入雲的天峙山,渡過了湍急如瀑的峨江,突襲京北西北的安海郡,並以此為據霸佔了安海郡之側的黃松山脈中段。

詹銳一聽當即就傻眼了,黃松山脈中段有他父親在世時開採的一個大金礦,因其背靠東海,北面又有天塹一般的天峙山和峨江,父親從未想過有人能攻佔安海郡,故而沒有特意往安海郡增派護礦的軍隊,因其地點隱秘,也沒有像朝廷彙報。

如今平楚突然佔據安海,如果百州的軍隊來援,便會發現黃松山上隱匿的金礦,屆時,必定掀起軒然大波,而他,該如何應對?

自兩年前第一次在龍棲園見到宴澤牧,他說,只要他不要忘記他的恩情,他便能助他坐上京北世子之位,之後沒多久,他的兄長詹懷便死了。

去年,宴澤牧要他勸說父親放棄姬傲改而支援姬申,父親不答應,沒過幾天,父親便也在自己的臥房暴斃,他終於坐上了京北王的大位。

但京北的貴族和軍隊對他這位新任的藩王並不滿意,若非有姬申和宴澤牧的勢力在背後撐著,他幾乎連調兵遣將都做不到,此番,私吞金礦一事一旦被揭開,為求自保,姬申與龍氏一族必定與他撇清關係,而宴澤牧雖然權勢熏天,但他畢竟是殷羅的太子,又能如何來保他?

看來,這次他真的是在劫難逃了,該怎麼辦?

走投無路中,他還是決定向宴澤牧求助,兩年多的時間,讓他對宴澤牧形成了一種強烈的依賴性,總覺得無論什麼事,只要向宴澤牧求助,就必然會柳暗花明,撥雲見日。

這次,果然也不負他所望,沒幾天,他便接到了宴澤牧的回信,信中宴澤牧給他仔細剖析了時下的局勢,告訴他百州與平楚此戰必敗,一旦枕霞關失守,第一個被平楚侵佔就是京北,如今,黃松山金礦一案已讓百州再也容不得他詹銳,看在兩年來他表現還不錯的份上,他願封他為忠信侯,並在殷羅國都金煌附近劃一塊富饒的封地給他,要他在三日內點齊自己的人馬,帶上自己的家產,三日後,他會派船從海上將他接走。

詹銳大喜過望,看完信件便立刻開始召集忠於自己的人馬,黃松山金礦產金量極豐,數年下來,他京北積聚了富可敵國的財富,要在三天內將這些金銀財寶悉數裝箱整理好,委實讓詹銳手忙腳亂了一番。

第三天,三艘令人瞠目結舌的巨大船隻果然停泊在宴澤牧與詹銳約定好的地點,詹銳帶著自己的人和家產迫不及待地登上了大船。詹銳和跟隨他的五萬餘人都沒有裝滿一條船,而其餘兩條船,竟然裝滿了從京北王府帶出來的鉅額財產。

當三艘巨大的船隻開始乘風破浪地行駛在廣闊無垠的大海上時,詹銳站在高山之巔一般的船頭,迎著海風看著陽光燦爛的海面,只覺自己的前途也如那太陽一般,一片光明。

七月七日,端木率領四十萬軍隊正行至位處枕霞關與安海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