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卻橫七豎八地扔滿了書籍和畫卷,兩個丫鬟正低頭站在門側,大氣不敢出,而景嫣則坐在書桌旁的椅子上,小臉通紅,顯然正在生氣。
景澹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她的傲氣,還遠在景蒼之上。最近盛泱聚集了不少才子佳人,姬申將盛泱城中最好的茶樓租了下來,親自主持了一個詩友會,每日下午,這些文壇才子才女們可以自由地前去品茶論詩。今日,他好意來邀她,她當面拒絕不說,還氣成這樣,委實也太傲了一些。
“嫣兒,有客人在此,你這樣成何體統?”景澹將書放在她桌上,低聲責備。
景嫣卻一語不發地起身,向後面閨房走去,珠簾一響,裡面再沒有動靜。景澹無奈地搖搖頭,還是跟小影在一起比較輕鬆,心裡怎麼想的,便怎麼說,從來都不用他去猜。
百州國的朝廷最近氣氛很是沉悶,原因無他,國君心情陰霾,大臣們自然個個噤若寒蟬。至於國君為何心情不爽,這些整日玩弄權術的臣子都是耳目遍佈之人,焉能不知?卻無人膽敢提及半個字。
論起這天下的仇恨來,再也沒有大過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了,要說這姬琨,也委實倒黴,身為一國之君,十幾年前看中一名幽篁門出來的媚女,未能得到,那也罷了,畢竟連人家的手都沒碰到,沒有名分,自然也就無損聲譽。可是這次這位媚妃,若不是那次遇刺受傷,此刻只怕已是當朝的貴妃了,殊不知這一養傷,竟然養出了事端,這位將姬琨迷得昏頭轉向的媚妃,一夜之間突然消失不見了。
姬琨從一開始的恐慌轉為現今的沉鬱陰怒,但對這位媚妃的去向卻隻字不提,其中原因,耐人尋味。
又是一個寧靜的夏夜,雪媛坐在床沿,抬頭向窗欞看去,一隻五彩斑斕的風車正在迎風微轉。
小影搬來已經五天了,而她看著這支風車,也有五天了。
小影是個精力充沛的女孩,調皮愛玩,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