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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面耀眼的天光讓她看不太清似乎已經融進了那片光芒之中的女孩,她眯著眼睛點點頭,道:“其實我現在就可以下床了,只是大夫非說還要再等十天。”

小影掰著手指數著,突然嘻嘻笑了起來,道:“太好了,七月十三你就可以和我一起玩了。”

女孩轉過頭,心情甚好地看向鳳翼小築,心中想著,不知能不能見到上次將她們從魔掌中解救出來的渺雲姐姐。

思慮未了,女孩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半晌,又伸手揉揉自己的眼睛,再看過去,驚訝地張大了小嘴。

只見鳳翼小築周圍那片碧荷紅花,一會枯萎成黑色,一會卻又鮮豔欲滴,一會又枯萎成黑色,眨眼間,竟已這樣反覆了好幾次。

“奇怪,難道是我眼花?”女孩自語著,小手一撐窗欞,縱身向那池邊掠去,想看個究竟,身形還未落地,卻見鳳翼小築的東南方向,一白一紅兩抹身影,如電光般一閃,瞬間消失。

想起上次那個飄來飄去的女子,女孩心中一寒,凌空一個旋身,又忙忙地逃回了阿媛的房間,再回頭,發現那一池荷花正迎風搖曳,粉花碧葉的,如平常並無二致。

盛泱東南百里之外,有一座幾十丈高的巖山,因其遍山岩石,寸草不生,故周圍百姓稱它為石山。

山巔一塊丈餘長,八九尺寬的巨巖上,站著一男一女。紅袍男子迎著風,絕豔的臉上帶著燦若星月的笑容,三尺長的黑髮在山風中絲絲飛揚,袍袖翻飛,白皙修長的手中握著一圈閃閃發光的銀白色軟鞭。

面對著他站著的女子亦是長髮飛揚,層疊的白紗雲一般的在風中鼓動,纖細婀娜的身子彷彿隨時會隨風而去,遠遠看來,直如誤入凡間的九天玄女。

紅袍男子看著女子臉上泛著冷硬光芒的銀色面具,微微搖頭,道:“如今,連這絕世的容顏,也只願在他一人面前展露了嗎?”

“漓公子,你不該這樣……”銀面女子嘆息般地開口,輕柔的聲音與那絲絲風聲混為一體,竟讓人分不清究竟是她真的說了話,還是隻是風聲造成的幻聽。

玉霄漓笑容一斂,面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悽怨,“滄月,我和他之間的事情,現今,沒有人會比你更清楚,這麼多年來,你可知我最困擾的事情是什麼?我始終不明白,原本愛笑的你,為何會甘願變得和他一般不知喜怒。”

自懂事以來,他和弟弟玉霄寒就一直與世隔絕地生活在再生谷的悠境之中,平常除了見到父親以及照顧他們起居生活的父親的貼身侍女之外,從來沒見到過第三個人。

從小,他活潑愛笑,愛動愛鬧,而玉霄寒則總是慵懶的像只貓一樣,除了睡覺和練功,不哭不笑,話都很少說,就像一具活的屍體。

在他八歲,玉霄寒六歲那年,父親給他們派來了一個小侍女,為何兩個人只派一名侍女?因為,兩個人中間,只有一個人能繼承魅皇的位置,而另一個,則會被逐出幽篁門。這個小侍女,就是滄月,那年,她才五歲。

他從沒見過像她這樣笑容比陽光還要溫暖耀眼的女孩子,雖然事實上滄月是他見到的第一個女孩子,但是他篤定,不會有人擁有比她還要美麗的笑靨。

曾有一段時間,他甚至為了要這個擁有無雙笑靨的女孩成為自己將來的侍女而暗暗發誓,一定要打敗弟弟玉霄寒,成為幽篁門的下任魅皇。

相較於他,玉霄寒顯得太懶、太靜了。他是那樣一個人,喜歡獨來獨往,不喜歡做的事情,即使是父親下令,他也照樣不做。興致來了,他可以不吃不喝地接連練上三四天的武,然後找個安靜的場所再睡上三四天,悠境其實是一片不是很大的山谷,可是他就能找到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安靜的待著。

他很少說話,就算跟父親也一樣,滄月剛來的時候,他的態度幾乎可以用排斥來形容,有一次,滄月不過幫他整理了一下床鋪,他發現之後,便再也不回來睡覺了。也是那一次,玉霄漓第一次看到滄月的淚,晶瑩剔透。

可是,就是這樣的情況下,滄月竟然還是比較願意和他接近,甚至為了使他不那麼排斥她而慢慢地改變了自己原本的性情,漸漸變得和他一樣。

自那以後,他就再也沒能看到那般燦爛美麗的笑靨,想來,心中還是懷念和遺憾的很。

“漓公子,如今的他,已不是昔日的他,滄月勸你不要再以身犯險了。”小時候,三人在悠境中的生活雖然談不上有多輕鬆愉悅,但是玉霄漓對她的照顧,卻是不容淡忘的。

玉霄漓聞言怔了一下,他豈能不知,一旦被父親認定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