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威脅著,全然不知道義父義母已站在自己的身後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
阿媛小臉通紅,伸手去扯小影的胳膊。
“阿媛,你別幫著他,他該醒了!這個懶鬼,我就不信治不了他!”小影頭也不回,學著阿媛的樣子擼起袖子,上去就捏住了景蒼的鼻子。
“小影,你做什麼?他重傷在身!”身後阿媛驚叫道。
“有種你別醒!”小影全然不顧,看著景蒼因為呼吸不暢而漸漸蹙起的劍眉,得意洋洋的壞笑。
“呼……”景蒼張開嘴呼了口氣,緩緩睜開了眼睛。
“蒼兒醒了!”身後傳來刑玉蓉激動的聲音,小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轉身看到身後的景繇和刑玉蓉,小臉一紅,支支吾吾地問:“義父……義母……您倆什麼時候來的……”
景繇笑道:“剛來。”
小影剛剛鬆了口氣,不料阿媛卻在一旁涼涼地補充道:“就在你說到把景蒼小王爺全身看光的時候……”話沒說完,早被跳過去的小影將嘴巴捂了個嚴嚴實實。
“義父義母,阿媛這兩天忙糊塗了,老是胡言亂語。我們去煎藥……”小影訕笑著,拉著阿媛飛也似的竄出了門。
刑玉蓉在床沿坐下,看向臉色仍有些蒼白的景蒼,擔憂地問:“蒼兒,你感覺好些了嗎?”
景蒼眨眨眼睛,想起那快得讓自己來不及反應的一劍,以及劍身沒入自己胸膛那一瞬的冰涼,輕聲呢喃:“我竟沒死……”聲音因乾渴而沙啞。
“星河,倒水來。”刑玉蓉轉身對門側的侍女吩咐道。
“現在不要多想,先把身體養好,別的事情容後再說。小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回你一條命,不要辜負了她。”景繇站在床側,儘量使自己的聲音如往日般沉穩平靜,但景蒼還是聽出了他語調中難掩的喜悅。
景蒼的神情很快從迷茫中恢復冷靜,他飲了口水,淡漠道:“我又沒求她。”臭丫頭,竟然敢說把他全身看光了,要是真的,他非把她眼珠挖出來不可。
刑玉蓉聞言,嗔怪道:“蒼兒,你怎可這樣說話?”
景繇冷冷道:“他要做忘恩負義之人,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夫人,我們回去吧。”
刑玉蓉本來還想和景蒼多呆一會,見景繇生氣,只得道:“你好好養傷。這次,小影於你有活命之恩,不管你承不承認,這是事實。”說著,依依不捨地站起身來,和景繇一起去了。
見父母出去,景蒼沉靜的目光瞬間又變得迷茫起來,活命之恩,又何止欠她一人?
“阿媛,我們好像沒什麼銀子了。”小影站在梳妝檯前,掂了掂手中的荷包,愁眉苦臉道。
阿媛將一束鮮豔欲滴的薔薇放進書桌上的白瓷細頸瓶內,眉也不抬道:“我們竟日在府中,也用不著花費,你要那許多銀子做什麼?”
“問題是,我不想整日無所事事地呆在府中啊,這裡的銀子,只夠我們倆每人吃十根糖葫蘆而已。”小影在椅子上坐下,悶悶不樂道。
阿媛撲哧一笑,道:“我不吃,你一人吃二十根好不好?看看,眉毛都快皺成八字形了,醜死了!”
小影嘆了口氣,道:“本來這次去盛泱,九個哥哥,每個人面前去哭窮一番,再讓將軍府的韓暘哥哥儘儘地主之誼,一包銀子就可以到手了。唉!可惜可惜,好好的斂財之行,就這麼被那個大凶鬼給毀了。”
阿媛聞言,恍然大悟,指著小影笑道:“哦,怪不得聽說可以去盛泱,你那麼開心,原來,是想去搜刮錢財啊!你這個財迷!”
小影往桌上一歪,道:“真希望哪天,財迷可以變成財主。”
阿媛笑道:“那你趕緊嫁人吧,王爺不是說,要給你準備豐厚的嫁妝嗎?”
“對哦!”小影眼睛一亮,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倒把一旁的阿媛嚇了一跳。
不管阿媛驚疑不定的目光,她七手八腳地將自己的頭髮梳理一番,將龍紋別上腰間,精神奕奕地對阿媛道:“阿媛,我們走!”
“去哪裡?我是開玩笑的啦,你還小,不能嫁人的。”阿媛扯住她道。
“嫁你個頭啦,我們是去辦正事,快點!”小影一指頭彈開阿媛,向門外走去。
“辦什麼正事?”阿媛跟在後面疑惑地問。
“劫富濟貧!”小影頭也不回,聲音底氣十足。阿媛當即腳下一個踉蹌,不用說,這個貧,一定是指她自己了,那她所謂的正事,就是指——去搶錢!
“那個,小影,我突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