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名女孩,可是名副其實的平楚人,自從龍棲園事變之後,皇上對平楚國的人是深惡痛絕。在這非常時期,他洲南王府的人深夜帶著一名平楚國的人想逃出城,單憑這件事情,可做的文章可就多了。
小影一聽他要押她走,心中又是一怒,小手不自覺地就要摸向腰間的龍紋。阿媛忙抓住她的胳膊,阻止了她的動作。此時若再與護城軍隊動了手,事情將變得不可收拾,屆時,即使有一百張嘴,恐怕也說不清楚了,因為,她是平楚國的人啊。
士兵們雖是依命上了前,但一時卻不知該如何動作,一來,兩個女孩都很小,他們還從來沒有押過這麼小的犯人,二來,洲南王畢竟是平楚實力最為雄厚的藩王,這其中既然有洲南王府的郡主,他們一時還真不敢就貿貿然的粗魯動手,若出了什麼事,馬上的那位小爺自然有京北的王爺來保,倒黴的,還不是他們這些直接動手而又毫無靠山的蝦兵蟹將?
“磨蹭什麼,押走!”詹銳喝道。士兵們苦著臉,正要來拎小影和阿媛,身後又傳來一聲輕喝:“且慢!”心中本就在打鼓計程車兵們如奉聖喻,立刻停下了手中動作。
詹銳不悅地回頭一看,卻是龍秀,一身雪白的騎在一匹黑馬上,說不出的俊秀出塵。
“原來是龍小王爺,詹銳記得,龍小王爺負責的區域是在城西吧,怎麼跑到我這城東來了?”詹銳淡淡道。
龍秀一笑,道:“宮中剛剛傳出的諭旨,令我們巡城護軍全力協助洲南王府尋找失蹤的影小郡主及其侍女,我在城西遍尋不著,便跑來城東想向詹兄打探一下訊息,不想詹兄已找到影小郡主。”
詹銳眸中閃過一絲疑光,道:“是嗎?詹某可沒有接到這樣的諭旨。”
龍秀仍是淺笑,道:“詹兄難道還怕我假傳諭旨不成?既然人已經找到,龍某就帶人回去交差了。”說著,下馬步上前來。
詹銳卻還是策馬橫在路中間,並不讓道。
龍秀一頓,遂笑道:“還是詹兄想親自把人送回去?”
詹銳側臉,看了一眼小影和阿媛,道:“影小郡主,你可以帶走,但是她。”他指向阿媛,道:“她違反宵禁,又是平楚國人,我要帶她回去審查。”
“你休想!”小影拉住阿媛,惡狠狠瞪著詹銳道。
“影小郡主,我想不想,你說了不算。”詹銳冷冷道。
“阿媛是不是平楚國人,你說了也不算,你拿出證據來。”小影道。
詹銳一頓,雪媛是即墨晟從平楚帶來的侍女,這一點,他也只是聽線人說的而已,手中至今還沒有掌握確切的證據,他就是想先將人控制起來,再蒐集證據,時間不夠的話,或者,偽造證據,只要坐實他洲南王府窩藏奸細的罪名就是了。
“你說她不是平楚國人,證據呢?”詹銳反問。
“證據在我這裡。”
詹銳眉頭一皺,今夜這東城門,也委實熱鬧了一些。
“澹哥哥!”小影早歡快地叫了起來。
景澹下了馬,從容走近,溫文爾雅地抱拳道:“感謝詹小王爺找到舍妹,其侍女阿媛,的確是我百州國人,詹小王爺若心存疑慮,景某可以回安平宮拿她的身份文憑給詹小王爺過目。”
詹銳眉頭一皺,看景澹一臉坦然,不像說謊,難道情報有假?正在遲疑,身旁突然走來一個侍衛模樣的年輕人,對詹銳附耳一陣,詹銳眉頭愈皺。但侍衛一退下,他的臉色便恢復如初,轉身面向龍秀和景澹,臉上勉強帶了些微笑容,道:“看來,是詹某誤會了,令影小郡主受驚,詹某慚愧,景小王爺,請。”
龍秀還要率人繼續巡城,景澹便帶著小影和阿媛回了安平宮洲南院。
回到院中,景澹只吩咐侍女伺候小影和阿媛洗漱就寢,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小影沐浴完,細想今夜在城門處的經歷,隱約覺得自己差點闖了禍,心中不安,便獨自一人去找景澹。
經過視窗,看見景澹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眉間隱隱有些憂慮,心中更是不安,輕輕的扣扣門。
景澹以為是送茶的侍女,隨口道:“進來。”
小影進了門,景澹頭也沒抬,道:“放在桌上就退下吧。”
“澹哥哥。”小影輕喚一聲。
景澹聽是小影聲音,下意識地就要合上案上的信件,思慮一下,還是站起身來,走到小影身前,蹲下身子,看著她,柔聲問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呢?”
小影烏黑水潤的眸子看著他,突然想到,自從晟哥哥來了這裡,不,早在晟哥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