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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在身旁,她又說不出口,只得滿目憂色看著他消失在眼前。

適才綠草萋萋的曠野已成了一片火海,沖天的火焰圍成一個極圓的圈,將宴澤牧和即墨晟包圍其中,他們兩人並未過幾招便直接拼起了內力,兩人雙掌相接的一剎,身周的火焰如被狂風撲斜,瞬息之間盡滅,滿地的灰燼席捲飛揚,遮蔽天日,如同一場黑色的雪。然沒有多久,兩人之間便瀰漫起一股極其妖異的白氣來,如雲似霧,似山間被風吹散的岫嵐,徐徐傾瀉,綿延不斷,從山上望去,彷如起了一場濃霧,緩緩將生死相拼的兩人籠在其中。

追月看至此處,微微鬆了口氣,轉頭對微風道:“殿下應是能勝的。”

宴澤牧勁氣如火,即墨晟如不用極寒的內勁相抵,必不能與之對抗。山下這徐徐而起的白霧,應是兩股內勁相抗之下化成的極燙的蒸汽,宴澤牧有水火不侵的披風護體,自是不懼,但即墨晟,如此高溫下,看他能支援多久。

微風卻不如追月一般樂觀,即墨一族的武功向來以內功霸道見長,即墨晟又是個極善忍耐極有定性的人,如此傾盡全力的較量下,但凡他的內功勝過宴澤牧一分一毫,宴澤牧便可能落敗。

同時,他心中也有些奇怪,對付自己的敵人,宴澤牧一向是不擇手段不講公平,為何此次對付即墨晟,他卻選擇如此勝負難料生死難測的對決呢?這與他平時的性情大相徑庭啊。

一旁的姬申眯著眼睛,若是宴澤牧此番真的能殺了即墨晟,於他而言未必不是件好事,但此時看來,結局難料。

幾人正各懷心事地觀望,山下的霧氣卻突然淡了,四周的空氣溼潤起來。

追月眉間一緊,不好,即墨晟壓住了宴澤牧的焰氣。

再看向重新映入幾人眼簾的對決者,只見即墨晟衣袍鼓動如被狂風侵襲,而宴澤牧肩後的那席披風已被勁力催動得向上翻起。

焦黑一片的地皮從兩人腳下開始海浪一般向兩邊翻卷滾動,一層又一層,沒多久,兩人所站之處已高出周圍一米有餘。

姬申側眸,對一旁表情緊繃的微風道:“如何?還不助你主人一臂之力麼?”

微風淡淡地看過來,笑得雲淡風輕,道:“我家主人一旦出手,絕無不勝之理。”

你道他為何如此自信,只因宴澤牧有一門江湖上少有聽聞的邪派武功摧心大法,對手只要被他沾到肢體,他便可使自己的勁力直襲對手心臟,一招斃命。

即墨晟的功力與他不相上下,故而直到此刻兩人還未分出勝負,但再拼下去兩人必定氣短力竭,疲憊之下,只要即墨晟稍有分心,等待他的,便是震碎心脈的一擊。

正在此時,一旁追月突然失聲驚呼:“不好!”

微風抬眸一看,登時大驚失色,只見即墨晟身後突然憑空多出一個人來,正緩緩伸手探向即墨晟的肩。

即墨晟和宴澤牧傾力相拼,身周的勁氣何等剛猛駭人,這也是他們不敢迫近觀看的原因,可那個人竟能安然無恙地站到即墨晟身後,並欲介入兩人,這隻證明一點,此人的武功,在即墨晟和宴澤牧之上。

微風和追月當下騰空躍起,向山下撲去。

然而卻還是晚了一步,宴澤牧看到即墨晟身後突然多了一人後,心中難免微微一震,即墨晟卻全神貫注,絲毫不以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那絲呼吸為意,抓住宴澤牧心神閃爍之機,將自身所剩之功力透過雙掌蓬勃推出,宴澤牧當即不支,倒退數步,即墨晟也微退一步。

“殿下!”追月和微風來到宴澤牧身側,見宴澤牧似乎並未受傷,心中又驚又奇,也鬆了口氣。

宴澤牧掃了眼即墨晟身後那俊美似仙的男子,看著即墨晟冷嗤一聲,道:“可笑我竟當你是個值得一較高下的對手。”

即墨晟聽出他話語中嘲諷之意,但對於他身後突然冒出之人,他也並不知情,當下轉身看向來人,欲問他的來意,卻在看清身後之人之時,微微愣住。

站在剛剛被殺戮蹂躪,被焦土覆蓋的戰場上,看到如此不染凡塵素淨純透的一個人,不免讓人生出如在夢中一般的感覺。

玉霄寒似乎有些不太習慣被他如此打量,當下退後幾步,眼睫微垂,輕聲道:“雁影在等你。”

即墨晟再次微微一怔,然後轉過身,對宴澤牧道:“今日之事,我實不知情,你若心有不甘,他日你我尋個無人之境,再行了斷。”

宴澤牧目光在即墨晟與玉霄寒身上游離片刻,突然仰天一笑,道:“算你有種。請!”

看著那兩人快速消失在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