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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部分

包著一圈柔軟光滑的雪霞紗。

手中抱著一個襁褓,面帶微笑在窗下的長榻上坐下,將襁褓放在腿上,伸出長指輕輕逗弄著嬰孩粉嫩的小臉,抬眸睨著她道:“長得還有些像你呢。”

小影盯著他腿上那個出生沒多久的小小嬰孩,問:“她母親呢?”

他低眸看了看嬰孩仍在熟睡的小臉,低低嘆了口氣,道:“你知道,這是我六哥存世的唯一一點血脈了,我是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她的。但是她的母親卻整日以淚洗面,寢食俱廢,如此下去,豈不連累了腹中的胎兒?萬般無奈之下,我只好找人剖開她的肚子,將我六哥這一點血脈救了出來。她只在她母親腹中呆了七個月,可你看,她十分健康呢。”

小影僵立半晌,緩緩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

他抬頭看著她正被淚水沖刷的小臉,微微一笑,問:“你想不想抱抱她?”

“你這個禽獸!”她失控地大喊。

嬰兒被她的叫聲吵醒,呱呱地哭了起來。

他一手捂上嬰兒的口鼻,有些不可置信地問:“你剛剛罵我什麼?”

小影見他一隻手幾乎將嬰兒的整個小臉都捂住,登時大驚,搶前幾步,大叫:“你會悶死她的,快放開!”

他眸光微冷,道:“我救了她,你反叫我是禽獸,我做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話音未落,他突然拎起襁褓往地上狠狠一摜,動作快得叫人目不暇接。

小影再想不到他會做出這種舉動,當下屏住呼吸,渾身冰冷。

她機械而僵硬地垂眸看看地上那聲息全無,口鼻處卻緩緩滲出鮮血的小小屍體,脆弱的心臟再也承受不住這樣巨大的刺激,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暈倒在地。

第200章 風雲際會

小影一覺醒來,只覺得頭目昏昏,四肢痠軟,似是昏睡了很久,撐起身子,腦海中浮現出昏倒前的一剎,只覺仿若夢魘一般。

她轉頭打量著身處的這個小小斗室,不確定腦海中的片段是不是真的只是夢魘,然而不經意抿唇時傳來的疼痛,卻提醒她,那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

跳下床開啟門,發現這是宴澤牧關押李滎的那個宅院,院內靜靜的,放眼看去,沒有一個人。

她心內一震,忙向李滎的房間跑去。

李滎卻好好地躺在床上,呼吸雖弱,但一息尚存。

她在他的床沿坐下,靜靜思索,不知宴澤牧此舉又是何意。

少時,她一咬牙,管他什麼目的,事已至此,若不能和李滎一同逃離這裡,便和李滎一同葬身此處,總不會有比這更壞的結局了。

念至此,她背起李滎,快速出門。

次日清晨,太陽剛剛升起,金輝城以西八十多里處的一座高山之巔,長著一棵亭亭如冠的巨松,松下,宴澤牧執著一柄單筒望遠鏡,看著山腳下的曠野上。

五千人排成一個極其嚴謹的千面搜殺陣,列陣的每位兵士都一手執刀一手執多稜銀盾,在陽光的折射下,一人幻化為四,四人幻化為八。宴澤牧在山頂看著雖然還是五千人,但在陣前即墨晟和景蒼那不到一千人的隊伍看來,擋在他們面前的,至少有兩萬人。

雙方僵持已近半個時辰,宴澤牧看出,景蒼有些焦躁起來了,而他身旁的即墨晟則比較沉穩,靜靜地似在等待著什麼。

正對著即墨晟和景蒼一方大概二里多遠,有一處幾十米高的斷崖,下面是一片碎石灘,宴澤牧抬起望遠鏡向那邊看看,斷崖上仍空無一人。

他放下望遠鏡,抬頭看了看太陽的高度,微微側過臉問身旁的追月:“人怎麼還沒來?”

追月俯首,道:“雲娜剛剛來報,昨夜她數度停下來與我們的人交手,故而耽誤了行程。”

宴澤牧眉頭一皺,頓時不悅,追月忙補充道:“他們發現有姬申的人在暗中窺探,所以不得不假戲真做。”

這回,宴澤牧連眼神都冷了,手一揮,道:“再去探。”追月答應著去了。

宴澤牧回過身,遙遙地看著山下。

他最喜歡的一個隱侍,微風,是位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年齡不超過三十,此刻就站在他身旁,一臉微笑地望過來,道:“殿下似心有遺憾。”

宴澤牧輕輕舒了口氣,淡淡道:“你可知我遺憾什麼?”

微風輕輕一笑,神采無限,道:“即墨晟和景蒼都現身了,若是玉霄寒此刻也在視線之中,殿下當會覺得更有趣。”

宴澤牧轉眸看過來,嘴角的笑意邪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