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眼睛不好,舌頭卻很好。”
公主頓時無語,怵目驚心,覺著對方似乎並不打算放過自己。
“記著,這樁事情不許說出去。”然而男子清冷語氣中透著一種說不出威嚴。
秦氏公主微微一怔,沒想到對方居然會說出這番話語,心中感覺到不可置信。她咬著唇,壓下自己對眼前男子的不解,理智地忖道:她在宮廷中待的太久,深知發現別人的秘密後絕不會有好下場,蕭琅難道真會放過她?
接下來聽到蕭琅道:“公主其實不必過分擔憂性命,我知道你並非皇后所生,與太子卻不是親兄妹,這個秘密知曉的人很少,倘若我洩漏了這個秘密,那麼太子登基後,你便不是身份最高貴的公主,而且公主本有一個駙馬人選,卻是被公主請來西番國的喇嘛用咒術詛咒而死,卻謊稱對方身體不濟,當然還有很多的秘密……我想不需要一一贅述。”
秦氏公主臉色越來越蒼白,而她深知貴族們住的越是富麗,內心裡越是腐敗的;越是身居高位的人,骨子裡越是兩面三刀;越是有錢,越是貪婪。而她見慣了這些,卻難得遇到了蕭琅與玉貓公子如此特別的男子。
欣賞、喜歡、吸引,背後卻是……
眼前這個男人不知何時居然把她調查的清清楚楚,何況是在禁地內,他的實力讓她覺著很深很可怕。
對方原來早就掌握她的把柄,幸好她沒有打算讓他成為自己的駙馬。
這個蕭琅不是女人隨隨便便可以掌控到的。
大概正是如此,也只有身為男兒身的玉貓公子才能入他的眼睛。
與此同時,他的話飄入冰兒的耳中,而她斜睨他一眼,抱著胸膛慢慢地潛入了溫泉內,面無表情地揚起手,讓水流順著手臂而下,那美麗的模樣瞬即點燃了男子全身的火苗,蕭琅渾身熱了起來,不由對秦氏公主的出現更是氣惱。
“你走吧!”蕭琅自然不是寬宏大量之輩,而是準備再戰一番。
當登徒子,他如今當的很有心得,懂得進退。
秦氏公主如蒙大赦,連忙步履蹣跚地離去,生怕跑慢一步對方忽然改變了主意,遠處卻是大煞風景地傳出侍衛們的聲音,似在尋找著失蹤的人。
真是好事多磨,蕭琅深吸了一口氣,扶額一嘆,回眸發現冰兒目光正深深凝視著他,目光很清澈。澄清若水,洞察秋毫,清得將他望得清清楚楚,澈得將他看得透透徹徹,那目光已徑直望向他的心底,蕭琅心中頓時咯噔了一聲,生起了異樣的感覺。
“丫頭,我去前面看看,你把衣服穿起來。”蕭琅心中覺著不妙,準備隨時離去。
想不到他蕭琅也有作賊心賊的時候,一時衝動的後果更難以面對。
而他素來不做衝動的事情,這次卻是馬失前蹄。
聖人說過,對於慾望,可節制,可收斂,他卻不慎放縱,實不該如此。只知道他註定了與她在此相會,遇上了天定了要他遇到的事。已是無法自控,情難自拔,情不自禁,他還是那個處處毫無破綻的蕭琅嗎?
只見冰兒目光淡淡,撇過臉道:“蕭琅師兄。”
蕭琅微怔,只覺腦際轟隆一聲,一下子,他失神了。
不曾想她居然一張口便說出自己的名字,亂了,徹底亂了。
就在這時冰兒已縱身上岸,飛快地穿戴整齊,梳理好髮絲,月下映照出的是一張嫵媚而動人的面孔。她的手指飛快一轉,又重新系上了髮帶,變作清秀迷人的絕代少年。
蕭琅望著她,心緒一片混亂。
“我問你。”冰兒目光再次望著他,“我們睡了?”
“嗯?”蕭琅不曾想她居然問的也如此直接,面頰居然難得出現了一絲可疑的紅色。
此時,心中湧出了萬語千言,千情萬景,千頭萬緒,蕭琅臉上露出複雜而尷尬的神色,“你知道了。”
“知道了!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你這麼做不覺著自己真是禽獸,不,你應是比禽獸還要禽獸。”冰兒冷冷看著他,目光清冷,卻是假意做戲。
他善於偽裝,她也行。
蕭琅唇邊苦笑了一下,他這下子真由君子變禽獸了。
雖然與她一起時,他的確是禽獸了一些,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他二十多年潔身自好,不染女色,卻在這丫頭身上徹底破功,先先後後在她身上做了些荒唐放縱的事情,哪怕前一刻他都在想著如何與她風花雪月一番。大概新婚燕爾,他對她實在是無比喜歡,任何夫妻,在有孩子之前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