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蕭白鳳是一個沒有心的男人。
“玉貓公子怎樣了?”此時,陳千潯神色慌忙地問道。
“一直昏迷,沒有醒來。”青玉哭喪著面容說道。
“冰兒。”陳千潯見狀連忙走上前,雖然他心中已經放棄,但是愛意卻還留著。
“這個是什麼?”忽然蕭白鳳來到了那水幕前面,看著裡面曾經讓他無比熟悉的一幕,心中震撼。
……
傾舞?傾舞?
冰兒依稀在自己耳畔聽到有人的呼喚聲。
那聲音很是熟悉,卻又有些陌生。只是為何會呼喚她前世的名字?
冰兒醒來的時候,有些茫然。她立刻坐起身子,小心地看著四周。卻看到對面的鏡子裡,並不是冰兒的模樣,鏡中那女子容顏絕世,如雲般清新,雲寰霧鬢,肌膚晶瑩,玉體婀娜,長帶飄飄,飄逸輕柔,如此美貌的女子哪怕只是為了她一個微笑,定會有無數的少年競折腰。
沒錯,那鏡中女子是玉傾舞,是她前世的模樣。
她接著打量周圍,這裡……似乎是昔日玉家郊外莊園的場景,碧色琉璃瓦的樓閣,梁枋碾玉,紅漆柱子。
她揉了揉額頭,眯起眼睛,往高處看去。
一片藍天白雲當中,冰兒看見了一座高塔,高聳入雲。
那座塔是玉家防衛塔,在她看來很高很高,一直往上延到雲層。
等等,冰兒忽然一怔,她為何會看到這個情景?為何會出現在很多年前?
但是心裡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她現在看到的才是真實的。
自己心中一些莫名的念頭,她覺著就好像都是南柯一夢,是的,她只是夢醒了而已。
每個人都有做夢的經歷,夢很真實,醒來後卻是另一番景象,只是為何她覺著心中很不舒服?
她回眸一看,一個男子正背對著她,略帶慵懶地靠在牆上,目光看向窗外,他寬袍大袖,英姿勃發,雖然是個背影,已是玉樹臨風。她仔細一看,卻是蕭白鳳穿著淡淡青衣,在她不遠處站著。
她詫異地看著那個月白色的身影,此時此刻這種感覺很奇怪、很難形容。
蕭白鳳如此悠閒地站著,靠著牆壁,手拿洞簫,就像當年兩人剛剛開始戀情,他與她之間的感情很微妙,與夢境中蕭琅對她的喜歡本不同。
此刻,她本來就是玉傾舞,她並不是冰兒。
而且,她仔仔細細一想,好像從來沒有與蕭白鳳之間發生過任何誤會。
而她與蕭琅之間更是沒有任何關係,就像世人所說他們二人是最不可能成為一對兒的男女。
她是蕭白鳳的戀人,她分明是喜歡他的,甚至每日為他做一道菜色,為他每日而舞,這些事情深深映入她的腦海。
只見蕭白鳳回過眸子,鳳目修眉,容光照人,叫人看了情不自禁的心魂一顫。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皮囊也是非常出色的,完美的,目光卻帶著淡淡的憂鬱。
男子微微一笑,上前道:“傾舞,你醒來了?”
看著蕭白鳳慢慢湊了過來,手掌放在她的面頰上,輕輕撫摸著。
玉傾舞立刻下意識地退後了一些,全身都如離弦之箭一樣繃了起來。
蕭白鳳不由凝起眸子,詫異道:“你怎麼了?身子不舒服?”
玉傾舞深吸了一口氣,她的確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但這不舒服的感覺在她的心裡,而非身體。
她不習慣他這樣的親暱,雖然他們常常如此,但她的心裡好像突然塞了一團亂糟糟的東西,如麻一樣混亂。
“傾舞,要不要看大夫?”蕭白鳳低聲問道。
“不必,我只是做了一個夢。”玉傾舞眼神清澈,儀態端方,輕輕地拂了拂袖子。
不知為何,她腦海中清晰地提醒著自己,自己做了一個稀奇古怪的夢,夢裡夢見蕭白鳳背叛了她,與陳家女子訂婚,夢到玉家因此而破敗,夢到自己被蕭白鳳一箭射入胸膛,落入到山崖下面。
這些事情發生後她本是非常地痛苦,而夢境中並非如此,她竟奇蹟般死而重生。
隨後成為洛家無依無靠的私生女兒,卻與自己的兄長真心相戀。
此後,她加入了世外桃源,而她的兄長卻是世外桃源的蕭琅所扮。
想到這些玉傾舞吸了口冷氣,覺著夢境真是詭異,她居然夢到自己與蕭琅結為伉儷,那個最不可能與她成為夫妻的男子。
兩人始終深愛著對方,雖然他的懲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