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骨,冥冥中便有因有果,所以如今我們尋不到出口的時候,這些屍骨卻為我們引路。”
秦氏公主有些面紅耳赤地低下了頭,當初她是非常反對的,差點害人害己。
“太好了,那麼我們快些離開此地。”太子爺已經對此處忍無可忍了。
隨後眾人帶著侍衛與獒犬,在地圖與標記指引下,慢慢離開了禁地。
夕 陽西下,淡淡的金色斜暉照在整個禁地之上,天地色澤璀璨,眾人再次回到了那最初景色美麗的地方,清溪波光粼粼,繞著嶙峋的怪石,枝葉間綻滿星星點點的小 花,白的,黃的,紅的,色彩清雅,香氣濃冽馥郁。漫天霞光淡紫,襯出蒼茫天地,彷彿名家手筆的淡淡水墨,風景極為秀美。
不知何時,冰兒迷迷糊糊的醒了,卻感覺腦袋發暈。
她慵懶地把臉埋在柔軟的褥面上輕輕地蹭了蹭,嗅到那被褥上帶著似有若無的暗香,心情十分放鬆。
冰兒在馬車內睡了三日三夜,渾身疲憊無力,蕭琅常常陪伴在她的身旁,只偶爾遇到陣法時才出去指點一番。
她慢慢睜開眸子,看出現在已經是傍晚十分,蕭琅大概又出去引路。
冰兒卻看到身上蓋著一件男子的白色衣袍,絲滑如綢,皓白如雪,質地極佳,
摸著白色的衣袍上的袖紋,她腦中忽然閃過白衣男子俊美無儔的面容,面頰不由浮起一抹暗紅。
她慢慢地爬起身子,手指撫過鬢邊髮絲,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在喚自己。
冰兒掀起馬車車窗的簾子,看到玄色的衣袂在夕陽下就像燃燒的雲。
只見不遠處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妖嬈男子,一襲華貴的玄衣,和其人容顏氣質交相輝映,俊美的面容上長了一雙極漂亮的桃花眼。上挑的嘴角卻帶著一絲玩世不恭與隨心所欲,妖豔而隨意,整個人有種慵懶的誘惑之美,十足十的一個妖孽。
冰兒見到他一詫,“容蹠,你來找我如何?”
他側身站著,玄色寬袍隨風搖曳,烏亮的眼珠轉啊轉,悠悠然道:“我當然是來看看你的。”
“看我作甚?”冰兒覺著這幾日每次醒來,都可以看到容蹠在周圍。
“我是來告辭的。”容蹠笑了笑,手指想要握著什麼,可惜身側沒有煙桿,他服用藥物後,徹底解了毒。
“為何你要告辭?難道大家不一起離開?”冰兒瞪著他。
“看著你與別的男人一起,我心裡不舒服,但是既然已經知道你很好了,我就可以離開了。”
冰兒目光似笑非笑的看過那玄衣男子,“容蹠……”
容蹠低笑道:“我在。”
“多謝你。”冰兒認真地看著他,她知道他對自己一直很好。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可謝的,我也沒有為你做什麼,說太多就俗氣了。”容蹠魅惑地笑著,抑揚頓挫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竟有一種莫名的性感。
“可是玉家的事情,你一直很上心,沒有你,我找不到自己的弟弟。”
“其實,我也沒有想到玉傾舞居然就是你。”容蹠目光深沉地看著她。
“我不是故意要瞞著的。”冰兒輕輕微笑。
“那我可以娶你嗎?”容蹠忽然開口,“若是蕭琅不要你的話。”
冰兒立刻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咳嗽了兩聲,這個男人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你在這裡胡說什麼?”她在他惑人的笑容中凝起了美麗的瞳眸。
“我說的都是真的,簡直比珍珠還真。”容蹠眸深不見底,唇角卻隱有一絲笑意。
“容蹠啊容蹠,你以前一直也是這麼對其他女人說的,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當成我可是在青樓遇到了很多次的,閣下的至理名言。”冰兒目光斜睨了男子半晌,那皎美的玉顏之上,頓現笑意。
容蹠嘶了一聲,撓了撓頭,“沒想到我那些荒唐事情居然被你遇到了,真是失策。”
“這是天意如此。”冰兒正襟危坐,斜睨他一眼,雙手一攤。
“我若知道你還活著,定不會如此。”
“你還是風流一些的好,變成一副痴情種子的模樣,實在不適合。”
“你怎麼不相信我呢?我發誓……我和其他女人都是在逢場作戲。”男子滿臉的無辜,一手拍著胸膛,一手豎起兩指,一副要對天發毒誓的模樣。
冰兒瞪了他一眼,“別再發誓了,我與你只能是朋友。”
“只能是朋友?”容蹠目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