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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其實蕭琅這小子,我真是太羨慕他了。打是親罵是愛這番話我覺著很有道理。”容蹠慢慢地抽著煙桿,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蕭白鳳。
他知道這個男子與自己一樣震撼,一樣的不可置信。
蕭白鳳挺直了腰桿,他這個人什麼時候都是一副不認輸的模樣。
容 蹠接著目光斜睨著他道:“蕭白鳳,其實你當年是知道我非常喜歡玉傾舞的,所以你才先下手為強,因為你這個男人向來覺著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所以不論看到了什 麼,若是有人和你爭搶的話,那麼那東西一定是最好的,所以你不惜代價地與我暗中爭奪著玉傾舞,那時候虧我還很相信你,卻不想我在外面做的事情,大概都是你 告密給容家的吧?”
蕭白鳳面無表情地道:“是我告密的,不過我沒想到容氏家族居然也很複雜,你竟然因此中毒。”
容蹠咬了咬煙桿,冷冷道:“中毒的事情已經是我自幼就開始的了,不過後來被你告密變本加厲而已,容家人骨子裡也和其他家族一樣齷齪,不過,蕭白鳳,我打心眼裡看不起你,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蕭白鳳依然態度強硬著:“成大事者做事情向來都不擇手段的。”
但是他知道自己永遠不是成大事者,尤其是在蕭琅面前,他根本就無法與對方相比,更無法與之對抗。不得不說世外桃源儒家那一套表面上看來似乎很蠢,很傻,但是仁義禮智信卻才是讓人立足天下之道,而非詭道,厚黑,無恥的手腕。
他知道蕭琅這個人固然善於兵道,善於詭道,但是他骨子裡卻是很正。
容蹠輕笑了一聲。“機關算盡太聰明,這世道只有君子才能立於天下,安身立命,而透過卑鄙無恥手腕得到的一切,就註定要失敗,就註定會失去。”
“我失去了什麼?”蕭白鳳不甘心地說道。
“你失去了玉傾舞,你也失去了陳家的背景,你損人不利己,你真是活該倒黴。”容蹠目光鄙夷地說道。
“不錯,玉傾舞我是得不到,但是你也得不到。”蕭白鳳冷冷地不甘示弱地道。
“玉 傾舞丰神絕世,才藝無雙,當年不知多少男兒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不乏你和我,為了這樣地女人,想必還有不少英雄豪傑甘願為她上刀山下火海,赴湯蹈火在所不 辭,說實話如果是別的男人我還可以爭一爭,不過蕭琅這個男人實在太強悍了,你和我都不是對手。”容蹠嘴角含笑著望向蕭白鳳,神情慵懶地微笑著。
“……”蕭白鳳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是的,不但是你們容大公子這個覺著,就是我也覺著毫無希望可言。”陳千潯插了一語,他竟然看起來目光似乎帶著幾分憔悴,紅色月光下側臉如雕如塑,又如玉般透明。
“不過你畢竟沒有我們兩個失去的多,你很幸運。”容蹠早已留意到了他的面色,笑著看了看陳千潯。
“但失去的感覺並不好受,不論多少。”陳千潯眉宇之間含著憂思。
“我說你們幾個,其實,得到與失去不過是心理作用,若是放下了,釋懷了,也就無所謂失去與得到。所以是你們一直放不下罷了!”楚昊天回眸看著他們,慢慢地說道,“一個女人若是死了,反而難以忘記她,但是現在知道她還活著,大概也就容易釋懷了。”
這番話大概說在了幾個男子的心裡,三個人通通緘默不言。
楚昊天擅長占卜之術,而他的心思也非常細膩。
幾個人在禁地內行走著,這些日子始終是紅色的月光,始終不見天日。
於是乎,在這禁地當中,沒有白天,亦沒有黑夜。
永遠都是這樣,時間彷彿無止境地靜止著,不論何時都分不清時段。
冰兒跟在蕭琅身後,看著周圍的景色,忽然出聲道:“你們覺不覺得,我們走了很久,周圍一點都沒變?”
其他男子且都是皺了皺眉,看著四周。覺著的確如此,不過他們走的方向卻是來時的方向。
楚昊天凝著眸子,慢慢說道:“周圍的變化很微小,畢竟幾十里路看上去都是一個模樣,幾乎不能辨認。不過我覺著還是有些不同。”說著他在四周看了看,神色非常認真地道:“你們覺著這路是不是對的?方向又如何?我們應該沒有在同一個地方停留對不對?”
幾個男子聽聞此言,均是臉色一變。
陳千潯忍不住道:“我從天相上也看不出任何異同。”
蕭 琅目光隔著極遠的距離凝視著周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