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光影,飛速倒流。
很快,黑色雲霧與瘴氣擴散到整個洞窟內,四處烏雲滾滾,看起來極為恐怖。
無邊烏雲向內倒卷,二十隻守財奴在後面追來,蕭琅的劍發出一陣陣嗡嗡劍鳴,眨眼之間,無數無形的符籙飛出來,這些符籙化生出一個繁複的陣法。白色霧氣同時遮擋住蕭白鳳的視線,讓他減慢了腳下的速度。
可惡,蕭白鳳目光一凜,腳下的速度又提起了許多。
目光投往不遠處那些漸漸模糊的人影,心底頓時生起一股想要將之毀滅的韌勁來。
他的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最想追到的就是那女子,拉她一起墜落。
冰兒忽然縱身一躍,這一跳竟然足足橫越了近十丈的距離,瞬間已越過了中央,眼看她就要跌落深坑,突然身體在半空中一個停頓,腰部擰動,後仰翻身,雙腳分毫不差地落在了前面的石廊上。整套動作似乎是在舞蹈一般,猶如行雲流水,自然瀟灑。
而蕭琅時時刻刻替她開路,帶著她逃離。
這時,一隻守財奴已經追上了蕭白鳳,長長的尾尖襲來。
只見那薄而利的尾尖如劍一樣穿透他的身體,刺破血肉的聲音格外刺耳,從他身體潑灑出的鮮血卻如同鮮紅的錦色般眩人眼目,激射的血花飛出數丈之外,潑在眾人的腳下,染了一色淒厲的紅。
“玉傾舞。”他看著與蕭琅緊緊握著手的女子,心頭生出一股怒意,目光不時的閃過一縷縷殺機,於是,他再一次觸碰著坑洞的財物,又從地下引來數只守財奴。
“瘋了,他瘋了!”青玉驚恐地回眸,目光中閃過驚駭之色。
“蕭白鳳,你要如何?”冰兒遲疑了一下,轉眸看向蕭白鳳,他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
蕭白鳳自知無法逃出生天,忽然間變得面目猙獰,迸射出一股股懾人的精光,噴了一口鮮血:“玉傾舞,我若是死,也要你陪著我一起,當然,你們所有人與我一起陪葬就更好了!”
眾男子目光變冷,這個蕭白鳳果然是個反覆無常,心思如淵的禽獸。
蕭琅俊美的臉上被寒氣籠罩,聽著這話,眉頭越皺越緊了。
他的薄唇緊緊抿著,渾身上下都染著寒意,眉眼間染上了霜色,彷彿將周身三尺都是森寒的冷意。
冰兒聞言面色一變,心中一驚一震後,怒潮捲起,卻又不可自抑的冷笑起來。
“蕭白鳳,你就是死,也如此卑鄙。”她忍不住說道。
“是啊!我是很卑鄙,都是這個世道的世人負我,不過玉傾舞,我知道你活著真的很高興,但是為何你要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看到他有些咬牙切齒的模樣,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都暴起了,大概很難接受她成為蕭琅夫人的身份。
守財奴再一次向他瘋狂襲來,蕭白鳳被一尾巴掃向了冰壁上,他的頭撞向了一旁冰柱,一時間他的腦袋彷彿炸裂開來,天地搖晃,洞窟彷彿隨時都要崩塌,蕭白鳳腦海中森羅永珍紛紛亂呈,閃過無數莫名的畫面。靈魂中的一點點光明也動盪起來。
朦朦朧朧中,蕭白鳳走在陵園中,他一步一步而行。
當他凌厲的眼風掃過一座墓碑,忽然神色哀愁。
那衣冠冢上的名字刺痛了他的眼,風揚起了他的發,遮住了他半張面容。
玉傾舞,當年他與她相遇。
彼時,她黑曜石般的眸子光芒誘人,一眼望之便讓人傾心。
他的身份只是一個尋常的私生子,他也始終並未告訴她自己究竟是哪個家族的子嗣,但是卻從不氣餒,一直堅持不懈地努力著,騏驥成為能把她金屋藏嬌的男子。
但是少年心性好強,為了讓她有一個體面的夫家家族背景,決心去尋自己的父親,努力為自己爭取一個地位,拼出一片天地,然而三年時間,一切都已經變了。
此刻,蕭白鳳被周圍可怕的黑暗氣息壓迫,瘴氣從他筋脈中流入,生命也漸漸轉弱,如同狂風中搖晃的殘燭,隨時會熄滅。這時候的蕭白鳳已經變得頭腦昏沉,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忘記了過去發生的種種背叛,只記得冰兒與蕭琅的一切,深深刺激著他脆弱的神經。
他嘴角流出血道:“玉傾舞,你忘了嗎?我們曾經的海誓山盟,曾經說要永生永世在一起。”
“傾舞,我們的誓言,不應該是空中樓閣,一定能夠實現,我會娶你。”
“玉傾舞,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愛上你了,你為了我而學會的那些菜色,我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我尋到了你,我知道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