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面,將他保護了起來。
冰兒沒想到此人居然是個小頭目,而且身上有種她熟悉的氣息,卻一時想不起來是何人?
她冷笑道:“箭來。”容護衛立刻遞給她箭囊。
第三箭、第四箭,第五箭,不對,已經三箭開始連發,四處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
冰兒一箭接著一箭,箭無虛發,箭法之玄妙神奇,可謂是無人能躲過。
“好箭法。”容護衛忍不住讚歎連聲。
只片刻時間,已經有二十八名黑衣人滿身是血,完全都喪失了戰力。
她的額頭汗水流出,先前開了天眼,耗費的體力非常巨大。
蒙面的黑衣男子卻是冷笑不已,目光詭異地看著冰兒。
怎知,黑暗中馬匹越來越多,來襲擊的人也越來越多,這根本就不像是尋常的馬賊,人也越來越密集。
“這些大概是當地佔山為王的匪徒,人數太多了!”
“以前這裡根本就沒有人,他們究竟是怎麼回事?”眾人對付了一批,敵人又出現了一批,這些黑衣人在暗夜裡如夜梟,如鬼魅,眾人幾乎精疲力盡,冰兒凝起了眸子,來到機關獸的身側。
她猛地按動向前衝刺的機關,那木獸立刻向前衝去,她接著點燃了箭矢,飛快射出。
火箭點燃了木獸的炸藥後,立刻發生了巨大的爆炸。
墨家的炸藥雖然範圍很大,但是墨家向來以非攻為主,所以攻擊力絕不是很好。
周圍的刺客一圈兒人被炸倒在地,受傷的人不在少數,不過固然機關獸可以爆炸,但是也有用盡的時候。依然還是敵不過對方越來越多的人數。
容二爺驚恐地道:“下次記得問墨家多多要些炸藥才好啊。”
冰兒挑了挑眉頭,“炸藥這種東西尋常百姓哪裡那麼容易弄到,萬一存多了,人家不會用火攻麼?到時候倒黴的還不是自己人?”
容二爺擦了擦額前冷汗,“還是小哥你想的周到啊,可是下面我們該怎麼辦呢?”
此刻冰兒腳踏山石,地面是堅硬而光滑的岩石,目光遠遠望去,前面的巖洞並大,但是可容納兩個人同時鑽進入,而且越到裡面,越是寬闊,似乎是深入了山腹之中,成為一個山中宮殿。
這裡的地形是她曾經熟悉的,當年她躲避江湖人追殺的時候,曾經在山洞裡藏身幾個晚上。
於是,冰兒道:“你們分散跑,前面有山洞,山洞內非常狹隘,對方不適合群攻。我去把主力引開。”
容二爺擦著冷汗道:“可是,可是裡面很危險吧?”
“還不快去,其實最危險的不在外面,而是在容家自己人裡面。”冰兒已持弓箭向遠處跑去。
“閣下是什麼意思?”容二爺不甘心地問道。
“你們還是想辦法躲起來吧,容家已經有人出賣了你們。”
“你說什麼?”容二爺與中年管家大吃一驚。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您們還是以後自己想一想吧!容家現在一定四分五裂了。”
話音一落,冰兒首當其衝地跑了出去,施展逍遙舞,步法奇特,在黑衣人中一番攻擊,惹起了眾怒,眾人幾乎通通開始追逐而來。
然而,前方居然是懸崖,而且此地她非常熟悉。
前世,她是趙國的玉傾舞,他們來到的地方正是燕趙交界處,此地就是她前世喪生的地方。
她還記得那個男子無情地一箭射中了她,斷去了兩人的情義。
冰兒飛快地跑著,眼前彷彿出現了兩年前在懸崖上被人追殺的畫面,這情景真是太相似了。
那風還是那麼的冷厲,林中的黑暗還是那麼的壓抑,讓人有種窒息的痛苦。
當時她在逃跑,那是比一輩子更加漫長的時間。
林濤在風中輕響,彷彿有人在暗中凝視張望,濃密樹蔭,彷彿暗無天日,也彷彿越發暗不見底。
遠處一箭射來,她已渾身沒有氣力,一時間有些恍惚。
忽然石頭一鬆,她腳下不穩,不由向山崖下落去。
就在此刻,一個身影飛快地衝過來,拉住了她的袖子,冰兒凝起眸子,那人正是洛玉離。
“在外面做任務的時候居然三心二意,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這個樣子只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洛玉離咬牙切齒地說道,掌下絲毫不曾放鬆,緊緊地拉著她的袖子,生怕她出些事情。
冰兒目光無比的幽暗漆黑,與平日的她完全不同,她看著他,只是淡淡地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