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在取到遺物之後你又如何原路返回?善後之事你又該怎麼做?若是你使用飛索的話,只怕也會驚動屋中的白媚兒……這些你都想過沒有?”最後一句他拖了一個不屑的長音。
“所以……”冰兒挑眉問道。
“所以,你若是求我的話,我才會出手相助。”
“哦?你會那麼好心。”
“當然不會,不過……只要你願意與我解除婚約!”
冰兒冷冷看著他,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年紀輕輕未免太會算計。
退婚書的事情固然可以商量,但是冰兒卻骨子裡討厭那些自以為是,毫無誠意的男人。
而她說動就動了起來,如貓兒般突然間跳起,已身手靈活地向屋樑另一端挪去,邊挪邊道:“閣下實在太自信了,姑娘我向來都是求人不如求己。”
見狀,楚昊天不由對她另眼相看,喃喃道:“好身手!”
當冰兒來到盡頭,她腳尖一點,倒掛金鉤懸掛在懸樑上,無比的靈活。
楚昊天正等著她落下,可惜冰兒並沒有跳落地上,所以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她依然保持著頭在下腳在上的高難度姿勢,倒掛在空中,所有的重量都放在腳尖,慢慢地向下伸出手臂,當她伸出手臂觸向首飾盒時,發現自己的手指還差一寸才可以夠到。
只可惜失之毫釐,謬以千里。
只見冰兒眼中掠過一道深沉的光芒,面容並沒有表露出任何焦慮之色,索性重心又向下挪了半寸,身軀慢慢地舒展開來,鬆開腹部把腰輕輕地放下,看上去每一寸肌膚都無比柔韌,當她舒展到極限後,看上去搖搖欲墜,卻終於碰觸了首飾盒。
下一瞬,她飛快地將那首飾盒抓住,一把拉入懷中。
見狀,楚昊天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拿起整個首飾盒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大概已上不來了!”
就在此時,外面的珠簾環佩聲響起,一陣腳步聲從外面傳了過來,在漸漸的靠近。
接著傳來丫鬟攔阻的聲音,“表少爺,小姐已經睡了。”
“你們兩個還不讓開!”
一個男人用力拍門,“媚兒,別睡了!快起來陪你白展表兄喝幾杯,該死的,今兒我實在是心情糟透了。”
此時,冰兒臉上已佈滿了一層細密的汗水,雙手抱著沉重的首飾盒,腰部卻使不上勁,放也不是,拿也不是,倒掛在那裡,就像一隻動彈不得的蝙蝠。
——無計可施。
被敲門聲吵醒,白媚兒從臥榻翻身而起,清麗的容顏帶著一絲不悅。
她起身披上外衫,匆忙中居然忘了點燈,當她從冰兒身旁走過時,甚至沒有發現在一旁倒掛著的黑色人影。
冰兒略微鬆了口氣,目光隱隱看到遠處的幾個人影,額頭隱隱冒汗。
“這麼晚了,你跑來做什麼?”白媚兒滿臉嗔容。
“一言難盡啊!”白展滿臉憂愁地舉著酒壺,猛然灌了一口,“枉我堂堂金鱗榜排名第九十九的新人,居然被一個小白臉比了下去,讓我情何以堪?”
“你喝多了!”白媚兒面無表情,目光鄙夷。
屋樑上,楚昊天目光難得認真地看了對方一眼,喃喃道:“此人是個高手。”
他的目光再次望向冰兒,見少女雙足勾住屋樑,小腿快要抽筋,面紅耳赤,手中又要穩穩抱著匣子,首飾在裡面碰撞著發出不安分的聲響,唇邊立刻勾起一抹冷嘲。
楚昊天並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儼然一派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模樣,唇邊勾起嘲笑的弧度,彷彿在說若你真有本事,就自己脫身看看。
白展喝著酒搖晃而來,邊走邊道:“表妹,把你屋子裡的人叫出去,我有重要的事兒要與你說。”
白媚兒奇怪道:“表兄,我屋裡怎會有人?”
“我分明聽到你屋中有動靜!”說著,白展忽然停住了身形,看向屋子的目光有些警覺。
“等等。”他眯縫起了雙眼,神色未變,忽然掏出火摺子,“啪”一聲點燃。
光亮一寸一寸照亮屋中,所有事物都現在視野中,其中也包括冰兒曲線婀娜的身影。
糟了!被發現了!
冰兒抱著匣子的雙手出了很多汗水,手心潮溼無比。
“表哥,我好怕!”白媚兒臉色大變。
白展一眼就看出對方是個女賊,居然還擺出個不上不下的姿勢,嗤笑一聲,“交給我來。”
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