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是百年巨樹製成的,很是結實。
屋內,只見十三姨狠狠地砸碎了桌前的碧玉壺,惡狠狠道:“冰兒那個可惡的小賤人,居然敢欺負到我女兒的頭上,我絕不會饒了她的。”
地上匍匐的侍婢們早已嚇得瑟瑟發抖,個個不敢妄動。
十三姨忽然道:“白展呢?他怎麼還沒有回來?”
侍婢道:“表少爺……他好像去了青樓。”
十三姨忿忿道:“我現在有事情找他,他居然跑去了青樓。”
侍婢戰戰兢兢道:“奴婢聽說……聽說白展表少爺這些日子在替太子爺做事情!”
十三姨目光在燭火中閃爍,“如果他回來,就來商量商量媚兒的事情,這丫頭今日受到這種打擊,我一定要連本帶利的都討回來。”
只聽白媚兒的聲音從臥室裡傳來,尖聲道:“我要那冰兒不得好死,把她嫁給東街那變態的老頭,要不就把她賣到妓院裡去,千人睡萬人枕。”
楚昊天嗤笑一聲,冰兒目光陰沉,只覺著給那白媚兒的教訓還是不夠。
少年淡淡一笑,懶洋洋靠在柱子上道:“其實,要是想對付這些人,有很多辦法,也可以在風水上做些手腳。比如說你用過的陣法,應該可以做的更好些。”
冰兒聽後若有所思,可惜她涉入不深,看來學一學陣法還是頗有必要。
想著想著,忽然頭頂上面“轟隆”一聲雷響。
冰兒心中一緊,心中暗道:“哥,你現在在哪兒?你出門沒有帶傘啊!”
……
煙花歌坊燈火通明,琴音悠悠歌舞不絕。
春風樓依然是一片繁盛美麗的景象,亭臺樓閣,飛橋欄檻,珠簾繡閣,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樓內,只見一個年輕男人用力拍著桌子道:“老鴇?我已經等了足足兩個時辰,雪鶯姑娘怎還不見我?”
老鴇打著扇子,扭著身子走過來道:“喲,我們這裡是有規矩的,若是想見雪鶯姑娘,必須提前三日預約。”
男子冷冷地端視著她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相信有人可以不必提前三日預約,對不對?”
老鴇嬌笑道:“公子說的是,但也要有足夠的資格。”
兩旁的客人看著男子,不由伸出手來指指點點,“此人一看就是不懂規矩的,鶯兒姑娘豈是說見就見的?那些達官貴人個個想要一親芳澤,還不是要老老實實地提前三日預約。”
“是啊!上次來了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絝子弟,叫囂著要見雪鶯姑娘,最後還不是乖乖回去面壁!”
“他們的父親都要提前預約,何況是他們,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我聽說後來那些大人物們親自來把兒子揪了回去,個個家法伺候,真是好不熱鬧吶!”
聽著眾人的言語,男子面色頗不好看,冷冷道:“我是太子的幕僚,替太子帶話給雪鶯姑娘,也要預約?”
老鴇道:“這位公子,若您要替太子帶個話,我可以代勞,若要直接去見雪鶯姑娘,我們不能開這個先例。”
男子咬了咬牙,忽然從懷裡摸出一面玉牌,傲然道:“在下是金鱗新人榜中排名第九十九的白展。”
當有人聽到“金鱗榜”三個字時,精神頓時為之一震。
據說,金鱗榜乃是七國中最有權威的名人榜,這世間人無不以進入金鱗榜而為殊榮,不但可以揚名立萬,天下皆知,同時也可以名垂青史,流芳百世……
又譬如說,春風樓的雪鶯姑娘,就在金鱗群芳榜中排名第九。
客人們無不是因為她在群芳榜中的排名,方才慕名而來。
於是,白展傲氣自負地站在原地,對自己信心十足,若他沒資格來見雪鶯姑娘,那誰還有這個資格?
……
子時三刻,隨著一輛一輛的馬車離開,門庭頓時變得冷冷清清,春風樓前的大紅燈籠也被龜奴給提了進來。隨後,他迎著風雨緊閉大門,只留下一個小小的側門,這樣的鬼天氣,餘下的客人已寥寥無幾,卻絕不可能有什麼貪歡好色的客人來此。
出乎意料的,外面傳來響亮的叩門聲。
龜奴不得不去開門,不過,深夜裡打雷下雨也要逛青樓的客人,他也感到非常好奇。
當他開門看到來人之後,目光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門外站著的黑衣男子並未打傘,只披著寬大的黑色斗篷,巨大的帽簷將他大半張臉都隱入黑暗中,帽子下的半張輪廓優雅地泛著玉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