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舞公子在上面優雅地跳著舞蹈,陳蝶衣把頭放的更低,不過她這般模樣也不會有人認出來。
進入霓裳閣,她就被裡面的氣氛吸引住了,四周巨大的仕女圖畫面很是雅緻,都是絕色的美人圖,就連精通繪畫的陳嘉看到後,也覺著這畫實在是完美到了極點,恨不能也給自己繪製一套,只可惜那畫上面的署名卻是玉貓公子,恰是陳蝶衣最不喜歡的對手。
閣樓中,燈籠上“霓裳”二字格外的漂亮,應是出自名家之手。
接下來服侍客人的居然都是中規中矩的婦人,一旁還有規規矩矩的年輕侍女,不像國色天香樓內夥計們都是美少年,說句實話,陳嘉一直覺著那些少年只是一些噱頭,美則美矣,而且故作姿態,卻像是一些擺設。不過她卻從來不曾參與大姐的生意。
“這位小姐,您可是第一次來?”
一名中年男子見陳嘉目光四處打量,立刻笑吟吟地迎了上來。
“不錯。”陳嘉沒有否認。
“我是這裡的掌櫃,一看小姐就是氣度不凡的,肯定是很有聲望的貴族小姐,像你這麼美麗的女子能來,實在是我霓裳閣的榮幸。而且對於第一次到我們霓裳閣來的客人,我們一定會安排一位全程跟隨的婦人,希望您能夠滿意。”掌櫃的每一句話都說的陳嘉很是舒服。
陳蝶衣看了掌櫃的一眼,心中鄙夷,畢竟在國色天香樓從來不會有人這麼說。
國色天香樓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種高高在上的貴氣,畢竟,它當年壟斷了貴族女子的服飾,而陳蝶衣向來也是很冷傲,不屑於對這些貴族女子表現的太過熱情。
但見那掌櫃立刻安排了一位四十歲的婦人帶著陳嘉去瞧衣服。
“這位美麗的小姐,小婦人在這裡叫榴蓮女,我可以帶著您隨意看看,小姐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問我,那麼請您跟我來!”那榴蓮女長相平平,卻非常善於溝通。
跟著榴蓮女的腳步,陳蝶衣與嬤嬤的目光在第一層掃了一遍,那婦人發現自己仿製的衣服居然都沒有,心中有些懷疑又有些詫異道:“等等,你們這裡的裙子難道只有這些?”
榴蓮女低低恭敬地道:“當然不是,霓裳閣的衣服本來是七日一換,現在害怕有些別有用心的人剽竊我們的款式,所以要求三日一換。”
陳蝶衣心中“咯噔”了一聲,面容不由沉了沉,沒想到自己仿製的衣服居然通通換掉了,難怪那些貴族女子沒有任何反應,畢竟,在國色天香樓卻從來沒有這種三日就換來換去的做法,所有的服飾都擺放在貨架上的,於是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道:“我聽說外面都在賣仿製霓裳閣的衣服,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榴蓮女微微一笑道:“姑娘你說笑了,這裡的衣服三日一換,每款衣服大概只會賣出去一件,就是仿製了又如何?這件事情我們東家早就知道了,而且外面仿製過的不過是三十種,說來其實本店運氣非常不錯,那日因下雨剛剛擺出來那被仿製的三十件,幸好也只賣給貴族女子們三件,所以被人仿製之後,我們東家立刻另外聯絡到了買主,給她們贈送了另外的衣服與補償,所以沒有任何事情。”
陳蝶衣的臉色霎時一白,有種天塌地陷的感覺,沒想到自己想出的法子居然就這樣付之東流,她的三萬兩就這樣白白的投了出去,這個可惡的玉貓公子,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吸了口起,垂著睫毛,掩住了眸子裡失控的可怕情緒。
陳嘉也吸了一口冷氣,暗道這下大姐吃大虧了。
婦人卻渾身顫抖了起來,她這下子把事情辦砸了,真是如何是好?
她接著強自鎮定地問道:“那麼那些沒有賣掉的,卻被仿製過的衣服該怎麼辦?”
榴蓮女笑道:“我們東家是能工巧匠,賣不掉的可以改制,而且也可以拿到燕國的霓裳閣去賣,路上的運費並不高昂,根本沒有影響的。”
婦人幾乎要昏厥過去,幸好陳蝶衣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隨後眾人在一樓轉了一圈,陳蝶衣發現這裡似乎還有樓梯,而且一些貴族女子都到了樓上,便問道:“對了,上面是怎麼回事?”
榴蓮女笑吟吟地道:“我們霓裳閣總共有三層,還有後院和幾套平房,這一層可隨意買賣,但是第二層就要事先預定,裡面的衣服都是量身定做,而且非常精美,這個必須是在這裡留下宅子姓名,知根知底的老客戶了。”
陳蝶衣立刻明白了,二樓是要有一定真實身份才能去的,裡面的衣服也不是隨隨便便可以看到的。
但她絕不會善罷甘休,於是跟著多看了一會兒,發現進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