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這二位啦!我左手捻黑子,右手捻白子,輪流下在棋盤上。“現在這樣算是萍雯贏了對吧?”然後把剛才的子全數拿回。然後重新下在棋盤上,“現在這樣算是若惜贏了對吧!”
高萍雯和江若惜異口同聲笑道,“贏得人算是你吧!”
我笑著搖搖頭,“若不是為了讓你們倆聽我說話,我可不想左右互搏。”快速的把棋盤收拾好,我坐到北面的石凳上。“其實就是為了你們打賭的事情,既然你們算上我,倒不如聽聽我地意見。”
“嗯,你說吧。”江若惜點點頭。
“我們各自說說自己的長項。然後再說說短處。就算那個什麼蘇嬤嬤讓我們成為全面型的大家閨秀,可我們其實還是原本的自己不是嗎?”
高萍雯想了想,“我平日裡喜歡舞刀弄槍,力氣倒是有一把,這女紅的精細活可真是要了我的命。”
江若惜罵了一聲“蠻女”,接著說。“我平日裡喜歡琴棋書畫,尤善花鳥,這女紅的力氣活可真不是我能力範圍之內的。”
我笑道,“我平日裡喜歡品茶點酥,家裡有幾個繡娘,只是卻不知道該如何構圖,更不曉得該如何納針。”
“這麼說……”高萍雯露出詭異地笑。
“我們三……”江若惜也笑得有幾分狡猾。
“搭配在一起幹活……”我笑得最是得意。
“才是最合適地!”我們三一起喊道。
就此,我們三人便成天湊在一起,嬉笑打鬧,忙著手裡的活計。
晚上。我們三個人靠在一起,聊著天。就好像從前寶珠、嫻雅還有……縈雪。不知道她們在那個地方都還好嗎?我不擔心嫻雅,她是個能屈能伸的聰明人;我更擔心寶珠,她還是個小孩子,成天口無遮攔,還好跟了宜妃,那是個潑辣卻通情理的主子。
“羽默,你家裡派人給你送信了嗎?”
我抬頭看了眼高萍雯,“沒有。其實沒有是件好事,說明現在還是不好不壞地狀態。”
“我看也是,那個蘇嬤嬤對我們的態度,雖然嚴厲但是好歹沒有怠慢。這就說明,還有迴旋的餘地。只是,掏了錢還要把我們賣給這些別有居心的人,說白了,我們這些女子不過是貨物而已。”江若惜支起下巴認真地說。
“無所謂啊,如果我們以現在這種疲態的模樣,就算家裡有心花上多少銀兩,也不能雀屏中選。”我笑吟吟地說。
正說著話,門外突然傳來了“啪!”,“啪!”,“啪!”的打門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高萍雯嚇的聲音都變了,抖著聲道:“不會是蘇嬤嬤來查夜吧!”
“咱們又沒做錯事,也沒偷著喝酒,有什麼好怕的!還喜歡舞刀弄槍?瞧你地老鼠膽!”江若惜諷刺地揶揄道。
沒辦法,也不知道這個蘇嬤嬤從哪裡知道的宮裡規矩,竟是要求晚上時一過,一律熄燈睡覺。若有私下聚會閒聊,拖著不睡的,一但查實,必定要挨板子。第一夜就有位睡不著覺的小姐受罰,既不是用戒尺打手心,也不是用厚竹片打臀脛,而是讓人拖出去扒光了曬月亮。結果第二天,這位小姐就瘋了。
然後,也許是讓人交了贖銀領回家去了,也許……已經不存在與這個世界上了。
我想,就算天不怕地不怕,這天體浴放在這個時代,就算不瘋也得裝瘋,否則……這個吃人的時代,能讓其安安穩穩地活下去嗎?
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 悟因
噓!”我舉手比劃了個噤聲地動作,悄悄走至門旁,問:“都睡下了,是哪位?”
一陣怪聲從門外傳來,像是用手捏著鼻子發出的悶哼聲:“查夜的,還不開門嗎?”
高萍雯一哆嗦,連忙拿被子蓋住頭,裝睡。
江若惜心中一凜,正在思考對策,我已然將門開啟,一腳向那人踢去,口中笑罵道:“璇璣姐姐,裝神弄鬼的嚇本姑娘,先吃我的佛山無影腳!”
那人向旁邊一讓,避開了我不成氣候的攻擊,嬌笑道:“哎,我的羽默妹妹,姐姐我特地來送些你愛吃的酒菜給你。你反倒踢我,哎呀呀呀,真是傷了我的心。虧得我還犧牲了睡覺的時間,摸到這個地方來!”
我一把搶過她手裡的食盒,順便用腳把門踢上,“拜託,錢塘縣的縣衙,你要是進不來,那可真是有夠憋屈的了!”開啟食盒一看,竟然真得都是我最愛吃的,而且還有一壺小酒。
高萍雯的鼻子夠尖得,猛地掀開被子跳下床,衝過來抓起一隻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