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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皇后道了聲“諾”,一壁掃視著眾人一壁思量著道:“那依臣妾看,琳妃、韻淑儀自是該去。帝太后必會同往,靜婕妤是帝太后的侄女也該陪在身側。愉姬和周美人帶著孩子同去定能讓兩位太后歡心。陛下覺得呢?”

宏晅對皇后的安排很是滿意,點頭道:“如此就好。”略一沉吟,又言,“周美人進來身子怎麼樣?”

皇后溫婉頜首:“好了不少。聽綺黎宮的宮人說,天好時也時常出來走動了。生產時落下的毛病,總歸是靜養著。”皇后細細觀察著宏晅的神色,小心地道,“依臣妾看……周美人的位份該晉上一晉,到底是育有長帝姬的人,從生下孩子之後就沒再晉過位,也有兩年多了。”

宏晅沉一點頭:“晉從五品姬,梓童想個合適的封號賜下去。遷宮的事,她若覺得身子好了就遷去,暫時遷不了德容殿就給她留著。”

驀地聽見“周美人”三個字,在座不少嬪妃都面露疑色。也難怪她們不知,永昭元年受兩位太后詔入宮的數位嬪妃中,除卻剛降位的紀穆華不提,也只有這位周美人位份最低了。周美人閨名嫻庭,我記得她入宮時初封的從七品瓊章,得寵了一陣子,兩個月後位晉宣儀,元年九月有孕晉才人。彼時後宮嬪妃尚少,她這個孩子生得還算順利,生產後晉了美人。可她在產中落了病,此後在宮中靜養,面聖的機會便少了,兩年過去了,仍是美人。

其實這些年看下來,宏晅待六宮都還算不錯,雖然聖寵上厚此薄彼總是難免,他也儘量做得公平,總不得寵的嬪妃也時常提一提位份或是賞賜些東西。周美人誕下長帝姬仍能無寵兩年,宮中寵辱無常僅是一方面,只怕她也實在太不聰明瞭些。

離開長秋宮與宏晅一起走在宮道上,我避開有關周美人的種種,只想著他先前為我和愉姬免去眾人叨擾一事問他:“臣妾怎麼覺得,近些日子陛下當著旁人的面對臣妾謹慎了?”

冷寒的月色下,他的笑意雲淡風輕:“先前待你好惹出那樣的麻煩,你又是個不愛解釋的,出了事只能朕一個人去猜其中究竟如何。”

我歪一歪頭,擋在他前面望著他:“陛下是懶得日後再猜了?”

他板著臉微一挑眉:“自然是因為這個。”

我睨他一眼,眼睛轉向別處,他握住我的手大步行去,笑得暢快:“走了,娘子你樂意在外面受凍,為夫可想趕緊回去歇息。”

他走得太快,我被他拉著一路小跑,到了岔路口卻不見他拐彎,不禁脫言道:“陛下不會成舒殿?”明明方才說要趕緊回去歇息。

他回頭笑看我,又微微正色道:“本想去靜月軒,娘子你想住成舒殿?”

我一啞:“隨陛下……”

說來奇怪,自我冊封之後,他就從來沒召我去成舒殿侍寢過,總是他來我的靜月軒,今日晚膳後因怕我凍著才頭一次開口讓我留在成舒殿。我心裡一直疑惑但從來沒有問過,本以為和皇后昏定完了他必是要帶我回成舒殿,結果竟還是往靜月軒去。

云溪詩染奉了熱茶上來,宏晅隨意喝了一口便放下,我雖然剛才攏著手爐,但仍覺寒意陣陣,就仍捧著那茶盞取暖。他看我捧著茶盞瑟縮的樣子凝神片刻,輕輕一哂:“當人揹人兩個樣子。方才在長秋宮,你還不是大大方方地落座?一回自己宮裡就原形畢露。”

我覷著他笑道:“陛下怎麼看著像剛剛恍然大悟似的?臣妾方才在成舒殿不是已經原形畢露過一次了?”

宏晅似笑非笑地沉默片刻,走到我面前微微彎下腰,伸手取下我雙手捧著的茶盞放在一旁的桌上,我迷茫地問他:“陛下,怎麼了?”

他笑意愈顯溫存,兩手搭上我的雙手,我借力站起身,他俯到我耳邊道:“明日還有早朝,朕想早點睡了,娘子意下如何?”

我的目光正定在半開的窗外,一縷月光投在後院的池塘上,寒涼似霜,我凝神望了一望,從容應道:“好,臣妾服侍陛下就寢。”

云溪詩染默不作聲地退出房外,他擁著我坐到榻邊,極專注地看著我,專注得簡直像在“審視”。我的臉上到底犯了熱,避著他的視線道:“陛下趕緊歇息吧……”

他一笑,手在我身著的夾棉對襟半臂胸前的繫帶上一抽,接著又順著我的腰摸索進去,探上裡面交領上襦的繫帶。

他的手一直伸到我後背,半擁著我就勢躺下,另一隻手去扯的我裙帶。冬時風大,我的腰帶上掛了不少香囊玉佩用以壓裙,他似乎拽到一般被那些東西卡住,眉頭一蹙,手上加了力,一陣衣料撕裂的呲啦聲。見他微一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