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樣也不覺得累。從來沒想過家裡還能變成從前的模樣,就連後院裡的鞦韆也重新紮好了。”
“嗯……”他想了一想,“葡萄架底下那個?”
“咦?”我不覺驚疑道,“陛下怎麼知道?”
“……”他平淡地看著大驚小怪的我,“朕從前是太子,去御史大夫府上一趟有什麼稀奇?”
也對,猶記小時候出入晏府的王公貴族不少,他去過也很正常。卻聽他幽幽又道:“所以那年搶鞦韆搶不過你、只能在旁邊巴巴看著的小姑娘……是芷寒吧?”
“……”這什麼時候的事?起碼十一年前……我和芷寒年齡相近些,兒時與她玩玩鬧鬧的時候多了去了,他說的這事我半點也不記得,卻被他記得了,還當成了話柄似的拿來打趣:“有你這麼作長姐的麼?如此欺負妹妹?”
“才不是……”我瞪著他辯道,“小孩子玩鬧哪顧那麼多長幼,臣妾平日裡很照顧妹妹們的。若是不信,陛下自己問芷寒去”
他“嘁”了一聲深表不屑,我再一次蹭近了他一些,輕笑道:“陛下您好意思說臣妾?當年您是怎麼欺負九殿下來著?”
他神色不動,淡看著近在咫尺的我:“嗯……你要是非得投懷送抱,朕可能要忍不住了。”
“……”我一僵,逃也似的立刻躲遠。他好似思量了一瞬,然後一點點湊了過來,眼見著他不懷好意,他向前一點我就向後一點,只覺腰上一硌應是已到了床邊,伸手向後一探果然一片空蕩。他卻沒停下,繼續逼近向我,我推住他:“臣妾要掉下去了!”
“哈……”他一聲啞笑將我拉近懷裡,一翻身將我滾到了床內側的位置,猶未鬆手,閉了眼道,“睡吧,不動你。”
近些日子我睡覺睡得是愈發沉了,尤其他在的時候,就算外頭有天大的動靜我也能一夜好眠,全然沒了從前的驚醒。我對此大是憂愁,他卻覺得挺好:“能睡得好還不是好事?現在又不是個宮女了,總那麼驚醒幹什麼——就算你從前是宮女的時候,朕也委實不覺得有什麼事非得叫你起來做。”
我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