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很荒唐。我輕輕一嘆:“若無如今的重逢,當初陛下的不見,就是連最後一面也不肯見,臣妾不該在意麼?”
我與他,到底是截然不同的想法。
怡然在晚上睡前時來明玉殿找我,毫不顧規矩地往榻上一坐便打起了哈欠,側躺下去道:“姐姐吩咐她們給備張小榻吧,我懶得走了。”
我信步走過去死拽著她的手要拉她起來:“你個做宮正女官的這麼沒規矩,還不教壞了闔宮宮人。得了得了,本宮給你備榻還不行,你趕緊起來。”
她坐起來,看著我,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那好,今兒個咱們姐妹倆促膝長談。”
“……”我挑一挑眉頭,“你不是困得懶得走了?”
她雙手一叉纖腰道:“眼瞧著充容娘娘不困,做女官的哪有先睡的道理?”
說不過她,翻了翻眼睛將她從榻上推下去,吩咐宮人在不遠的地方又給她置了個榻——就知添也白添,我剛吹熄了燈躺下,就聽見她下了榻,蹭到我這邊來:“姐姐給我讓個地方。”
“蹬鼻子上臉?”我一壁讓開一壁道,“明天非找陛下告你一狀不可。”
她無所謂:“姐姐肯主動跟陛下說話也成啊。”
“……”黑燈瞎火中我猶是瞪了她一眼,她道:“姐姐你到底為什麼這麼跟陛下僵著?”
我反問她:“我不是跟你說過了?”
“是,是說過。可姐姐每次的理由都不太一樣。”她從被子裡伸出手來在我面前掰著手指頭數著,“受封之前,姐姐是說因為想讓自己過得平靜;今兒個,先說是因為陛下沒見姐姐最後一面傷了姐姐的心,後來又說是為了齊眉帝姬……姐姐,你到底有多少個理由來搪塞陛下?”
我一時無言,她又默默道:“你到底尋了多少個理由來說服你自己?”
我一直是在找理由說服我自己麼?我心中微愕,俄而緩緩對她說:“怡然……算我求你,你別替陛下說話了,行不行?”
“姐姐你不能無寵,為了帝姬……”她認真說。我搖一搖頭:“你看這些年順充華過得怎麼樣?”
她沒有開口,我道:“一直不得寵,卻也過得不錯,更沒委屈了永定帝姬——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