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一方有錯也罷,總之是要平和地想出一個辦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方拂袖離去,之後他來見我也好、我去見他也罷,中間要隔著許多路途、許多禮數。
我心中的渴求彷彿與幾年前不一樣了。
猶記得要許嫁那會兒,我每每想到嫁人的場景,都是數抬的嫁妝、精美的嫁衣、戰功赫赫的新郎,轟動錦都一時。
現在……柴米油鹽醬醋茶。我渴望的是最平靜的夫與妻。
也許愈是在人人渴求的高位上,就愈會渴求最簡單的生活吧。
“母妃。”元沂揉著眼睛走進來,睡眼惺忪的樣子,好像被人擾了清夢。我帶起笑容,向他招了招手:“怎麼不睡了?”
他走過來,在我身邊規規矩矩坐下:“想喝水醒了,聽宮人說父皇與母妃生了氣。”
我心頭一顫:“沒有。”
他眨一眨眼:“那父皇呢?”
“有幾位大人有急事求見,父皇去見他們了。”我微微笑著,他猶帶不信地追問:“真的?”
“騙你幹什麼?”我理所當然地笑向他道,“若母妃真和你父皇吵了架,還指望著你去說和呢。”
“哦……”他點點頭,站起身一揖,“兒臣告退。”
我頜首,他退了出去,回去睡覺。我叫來林晉,森然冷道:“去查,誰在皇次子面前嚼舌根兒了,杖斃。”
林晉冷靜躬身:“諾。”
這些事不該讓元沂知道,任何人也都沒有必要讓他知道。那同他說這些的宮人,指不定又是安了什麼心思。
家賊難防。
次日原該去晨省的時候,我在去長秋宮的路上被長寧宮的人攔了下來:“帝太后請您去一趟。”
帝太后?
“諾。”我福了一福,隨著他們去。
長寧宮,太后剛起榻不久,正梳洗著。她坐在妝臺前靜靜闔著眼,木梳從她黑白交錯的髮絲間順過。我不作聲地走過去,從宮娥手中接過木梳,耐心地一下下梳著,帝太后猶未睜眼,微微笑道:“晏然,你規矩越發全了,進殿之後行禮了沒有?”
“嗯……”我想了一想,銜笑道,“行禮啦,太后沒看見不是?”
“謊話都不會編。”帝太后睜開眼睛,嗔笑道。我肅了肅容,站起身端正一福:“帝太后大安。”
帝太后笑容愈濃:“行了,坐吧。”
我坐回去,她笑看著我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我便開始手裡絞著腰帶東張西望。她疑道:“你有事?”
“沒有……”我低下頭,喃喃道,“不過這會兒是晨省的時間。”
“哀家差人和長秋宮說過了。你在皇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