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窒息之時,宇文寧錯愕的瞪起雙目,一個猛然使勁推開皇帝的侵略,但這一無效無權的拒絕,已不下多次失敗
二人爭執拉扯了半晌,才見宇文慕辰征服勢的摟著宇文寧擁入懷中,霸道的扣著宇文寧的下顎,示以拇指摩過那弧已使他吻的赤紅的唇瓣,眼中含著溫柔笑意“現在朕告訴你,你的心,你身,尤其是這兒,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朕的……”
不等皇帝強勢的宣佈完畢,宇文寧撩開那隻困鎖自己的臂膀,大退數步遠離眼前的危險人物,用以指背捂著唇上逗留的溫度
“即使真如你所說,但我的心,卻與你毫無關係”
此話甚是激怒人心,皇帝冷眼凝視宇文寧桀驁的笑容,陷入壓抑的憤怒,猛然的回身,但見宇文慕辰掃袖翻打了案上呈設的香爐或物什,嘈雜的聲響令這本不寧靜的寢殿再次添上一些無章的奏曲
宇文寧淡漠的看著皇帝這如孩子般稚氣的行為,似曾相識的經歷,回眸掃過殿外的動靜,卻不見侍衛或宮奴前來關懷詢問,宇文寧不知死活的再次開口“皇上,若沒有其他要事相談,懇請皇上恩准臣弟就此告退”
盯著宇文寧宛如木偶的冷酷,宇文慕辰忽然放聲冷笑,笑的異常淒厲“你是懇請我放棄對你的感情,還是懇請我放手好讓另一個男人來愛無情的你?宇文寧,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寧兒,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皇上是忘記了臣弟昨日所說的話嗎?既然如此臣弟也無妨再作介紹。宇文韓塵是宇文寧親出的孩兒,想來皇上也知臣弟原來的身份,如此說來,宇文韓塵是東塔太子龍寧,或說是東塔公主龍韓寧的親身骨肉,皇上,您可清楚了?”
“呵,親身骨肉,是親生的……朕問的是孩子的生父”濃烈的氣焰漸漸灼燒著宇文慕辰的內心,原本的苦笑即轉為一陣怒吼
宇文寧輕輕嚥下喉口的氣息,虛嘆了一聲繼續解釋“孩子的生父……是俊王,亦可以稱作東搭太子,反正都是同一個人”
“宇、文、寧”
“……臣弟在”
“出去,出去———即刻、馬上,迅速給朕離開這裡,朕此刻非http://87book。com常害怕,惟恐一個萬一就會將你殺掉”
“……請皇上保重龍體,臣弟這先告退”
話音殘留未消,宇文寧毫無留念的轉身,當真非http://87book。com常的‘迅速’,將皇帝尚在猶豫改變決定的目光撇在腦後,疾步離去
跨出養心殿,宇文寧雖是悠然行走,但審視他的步履卻快如馬馳,如風飄遠,幾個呼吸的停頓,便已越過石橋朝寧壽宮行去
自宇文寧回到南千,於這幾日同皇帝相處的情況來看,二人的氣氛反應已逐漸轉入相對的惡化。若凡兩人獨處之時,不是鬥嘴便是無結局的爭執,皇帝對‘他’的心思更是到達了一種勢在必得的地步。想起才回南千抵達皇宮的時候,那夜若非他最後將皇帝制止,他是否已讓皇帝吃幹抹淨連渣都不剩?這段不見結局的情債,是該怪他自己曾經對太子‘放肆’的行為所造,還是該怪當今聖上本不該對他有所希冀,卻錯將情意置他身上?情之物本來並沒有錯,只怪不該遇見錯誤之人,更不該會錯情意陷入其中
近申時,沁仁宮內燈盞明耀,新歲宴席即開,桌首當座的乃是太上皇與太后二人,依順左排列,則是皇帝與皇后同座,再來則是安王,俊王一家各佔一座,其中僅此數人而已
見安王獨座一人,俊王妃李夢熙心中不免疑惑,想那位安王妃素來注重尊卑禮節固守婦德之事,如今日這等重要的宴席她竟然未來,這便令人難以猜解了。聽聞安王妃始終不曾為安王誕下子嗣,莫不是王妃身子有恙,這才無法前來?
“二皇兄,為何不見皇嫂?”心靈相通那是如何的準,李夢熙這才疑惑著,側耳便聽宇文寧已將疑惑投向安王那裡
提及安王妃,不知是否是宇文寧與李夢熙的錯覺,猶感這一賜封的名號已是如今的禁詞。但見席上在座的幾位皆是驚訝一滯,然而轉瞬的工夫又換上一層憐憫愧疚之色,除安王淡然哂之,其他幾位或是垂眸不語,或是哀愁難過,或是惋惜深嘆
“有勞寧弟掛念,皇兄代她敬謝,只可惜倩雪已入佛門,所以今日這宴席……自然是無法前來”
一語震驚一雙人,宇文寧李夢熙二人很是默契的齊蹙雙眉,眼中透露一層惋惜之情,然而面上卻無其他明顯之色
宇文寧眸子掠過座上一圈,繼而問道“皇嫂出家了,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