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軒蓉誠惶誠恐的接過茶水喝了一口,而後才小心翼翼的問,“王爺叫我來……不知道是有什麼吩咐?”
杜亦霖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之後長出一口氣,輕聲對冷軒蓉說,“其實啊,茶好茶壞,我喝不出來。因為心不在這上面。要是讓皓維來品一品,說不定還能說出點什麼名堂。冷姑娘,你也在皇城裡生活過,你可能嚐出這茶如何啊?”
冷軒蓉苦笑著搖搖頭,輕聲回答,“當初家父倒是常常出去與同僚品茶,但小女子才疏學淺,沒有機會習得一二。”
杜亦霖會然一笑,“冷姑娘雖然沒學到品茶的本事,卻學到了別的。”
說到這裡,杜亦霖目光變得有些冰冷起來,他盯著冷軒蓉,輕聲問道,“冷姑娘,今天本王把你找來,只是想問你一句話。你如果能夠老老實實回答本王這個問題,本王對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冷軒蓉一聽杜亦霖這話,身子就是一抖。
既往不咎?
什麼叫既往不咎?
這意思就是杜亦霖知道了自己做過什麼事情麼?
冷軒蓉腦海中閃現出來的,不是今生種種,而是那前世的一件件事情。她臉色頓時變得慘白無比,可她腦海中卻在努力思考著對策。
他到底知道了什麼?他能夠知道什麼?
冷軒蓉突然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她在害怕,但害怕的同時卻超乎尋常的能夠冷靜思考。
這幾天拼命整理好的思路一下子變得更加順暢,冷軒蓉迅速得出一個結論,杜亦霖不能拿她怎麼樣,或者說,杜亦霖是在虛張聲勢!
冷軒蓉死死攥住拳頭,用那指甲刺入掌心的痛楚讓自己停止顫抖。她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口道,“王爺,您有話問我,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不會有所隱晦,但若是我不知道的,我也沒法憑空編造。”
杜亦霖微微眯起雙眼,他看出了冷軒蓉那一瞬間的變化,知道冷軒蓉是動搖了,但動搖之後卻很快讓自己冷靜了下來。他佩服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別說是她,就算是朝中大臣,也未必能有這樣的定力。
杜亦霖剛才那話確實有一半是虛張聲勢,但也有一半是真的。看到冷軒蓉的反應之後,杜亦霖更加堅信自己那看上去有些荒誕的想法了。
稍作停頓,杜亦霖開口問道,“冷姑娘,本王到衲巖縣之後,聽到見到不少事情。最讓本王在意的,不是那件官銀被劫的案子,而是這衲巖縣中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