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高聲叫他呢。曾顏良迷迷糊糊的過去開門,只見那夥計一臉怒色。
“曾公子,那賀家的小姐來了,點名讓你出去。我們怎麼說都不行了。你還是趕快去看看吧。”
曾顏良聞言一愣,他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招惹了那個賀家小姐。
看夥計的樣子,他一定是被賀蕊萍罵的不輕,曾顏良莫名其妙的跟著夥計來到鴉青墨閣前面店鋪,剛從後門進去,曾顏良就聽到了賀蕊萍尖利的責罵聲。
“店大欺客?你們這鴉青墨閣不是號稱什麼都有麼?我有銀子你們有東西,為什麼不賣給我?”
曾顏良皺著眉頭走過去,見孟莊清正黑著臉跟賀蕊萍在解釋什麼。
可賀蕊萍一看到曾顏良現身了,馬上繞過孟莊清來到曾顏良面前。她上下打量打量曾顏良,開口道,“曾公子,聽說你在這家店鋪也是說了算的?”
曾顏良聞言搖了搖頭,冷聲道,“當初王爺讓軒蓉打理店鋪,只有她說了算。我只是來確保這裡沒有歹人要害軒蓉的。”
賀蕊萍一聽這話明顯一愣,她有些難以置信的喃喃道,“歹人……歹人?害冷軒蓉?哼!難怪這麼囂張,原來是準本週全才來的……”
曾顏良有些不耐煩的叫過孟莊清,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孟莊清早就被賀蕊萍氣的手都發顫了,他告訴曾顏良,這賀蕊萍到鴉青墨閣來,說什麼都要買安平之看上的那架古琴。那架古琴雖然也是商品,但是現在冷軒蓉正讓人在查那古琴的來歷,對於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按理來說是不能隨便出手的。更何況,沒有冷軒蓉的話,貴重物品就算是孟莊清也不能隨便往外賣。
“那為什麼不找軒蓉來問問?”曾顏良有些納悶的問孟莊清。
孟莊清伸手一指賀蕊萍,高聲道,“我給這位賀小姐解釋多少遍了,可她說,要是把冷掌櫃叫出來,她就讓她父親查封我們的店鋪!”
曾顏良聞言不由得冷笑一聲,望著賀蕊萍說,“這鴉青墨閣也是說查封就能查封的?”
沒想到那賀蕊萍竟然也冷笑了一聲,伸手指住孟莊清,怒道,“你個沒用的奴才還不趕快滾一邊去!我現在在跟你們店鋪的主子說話,哪裡有你……”
“住口!”
曾顏良瞪起雙眼厲喝一聲打斷了賀蕊萍的話,厲聲道,“賀小姐,你可別仗著自己的身份就在這裡撒野!你可抬眼看好了,這裡是鴉青墨閣,不是你們郡太守府!這裡沒有誰是奴才!更沒有人是該你罵的!”
誰也沒想到曾顏良會義正言辭訓斥賀蕊萍一通,連賀蕊萍都被曾顏良突然變了臉色嚇得半天沒說出話來。
孟莊清受了賀蕊萍的侮辱,頓時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可曾顏良站出來替他打了抱不平,孟莊清真是滿心感激。
店中氣氛像是驟然凝固住了,曾顏良看賀蕊萍呆愣愣站在自己面前,心中實在煩躁,不由得揮揮手,對她說,“賀小姐,你要買的東西我們店中沒有,你還是移步別處吧。”
第一百六十五章 仗勢欺人,有琴無價
賀蕊萍讓人去查了曾顏良的底細,知道他從小無父無母,後來成為了衲巖縣的一個小衙差。他可沒有冷軒蓉身上那種錯綜複雜的關係。賀蕊萍從小就被賀笠靖託在手心兒裡,她見過的那些衙差,有哪個不是在她面前堆起笑臉等著巴結她?那些人在賀蕊萍眼中就是奴才。這曾顏良既然與那些人身份相同,賀蕊萍覺得他至少應該對自己有三分畏懼才對。
只可惜,曾顏良不單沒有對賀蕊萍露出半點畏懼,甚至從一開始就沒給她好臉色看。
賀蕊萍氣的直跺腳,她指著曾顏良高聲罵道,“狗仗人勢!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這麼對我說話!鴉青墨閣了不起嗎?就算是那驍瀚王見了安公子也要禮讓,我是什麼人你們知道嗎?你們敢這樣對我說話!”
賀蕊萍尖利的聲音在整個鴉青墨閣傳開,店中原本在挑選東西的客人看到這情景,都急忙離開了。
夥計們一看沒有了客人,都圍攏過來站到了曾顏良身後。這時孟莊清也被氣的額頭暴起了青筋,他給身邊一個夥計使了個眼色,那夥計撒腳如飛朝店鋪後面跑去。
曾顏良強嚥下一口氣,皺著眉頭對賀蕊萍說,“賀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你堂堂郡太守千金,難道還要學著街頭巷尾的潑婦在我們這店裡撒潑胡鬧不成?”
一聽這話,賀蕊萍抬手就要朝曾顏良臉上打,可她再一看曾顏良那雙怒瞪的雙眼,想起曾顏良之前攔過她一次,賀蕊萍終究還是沒敢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