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危險地眯起來,尤其提到美男時,更是汩汩地往外冒酸意。
果然,漂亮男人和英俊男人,無論在哪個時空都不會和平相處的。梅飯猜想,他多半聽說過容主對她的讚美了。
“他的課就不必去了。”桃顏冷笑著伸手去拽她,已準備強制執行了。
梅飯一見,雙手巴著牆角,拼命掙扎。
口中撥出一連串的話,“我不去,你若被打敗了,那多難看啊。”
桃顏咬牙,“你放心,我不會輸的。”
“你到底去不去。”
“打死都不去。”
兩人僵持了許久,他突然鬆了手,緊接著黑影一閃,她背上的二胡就已到了他手中。
桃顏輕撫著琴絃,眼角的餘光瞥向她,充滿危險的暗示。
“這二胡質地不錯嘛,就是老舊了點,這似乎是什麼人的紀念吧……。”說到最後一個字時,琴絃被重重劃了一下,發出刺耳的悲鳴。
梅飯心疼得不得了,她知道他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人。立刻雙手作揖,笑得很是狗腿,“桃大人,桃公子,您說怎麼著,就怎麼著,去小樹林是吧,我現在就跟你去。”
桃顏滿意了。對她勾了勾手指,然後轉身走了。
二胡在他手裡,那是霽唯一的遺物,若有個閃失可如何是好?梅飯只好苦著臉跟在後面。牽著不走,打著走,連她自己都忍不住對自己吐槽。
課是沒法上了,只好讓春天請個假,說自己生病了。而逃課的她,只能像只拴著繩子的小狗一樣,被他帶出了書院大門。
在書院後面有一個小樹林,說是樹林,其實也不過百十來棵樹,據說都是科舉的狀元們親手栽的。每一科的狀元,只要是出自書院的都會到這後山栽上一棵小樹。
梅山書院不過建成三百多年,這百十來棵的“狀元樹”,已深切見證了它的輝煌。
他們趕到時,唐亞已經站在樹下等候多時。他今天穿一件黑色箭衣,揹著那張鐵弓,看起來很是威風。
其實若不是為了逮她,桃顏想必也會到的很早的吧。
“八小姐。”唐亞一眼看見她,忙含笑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