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縹稷沒出過縹家,班的樣子似乎只是剛發現,至於霄雖出入梅家多次,也不像看出端貽的,否則也不會把她抓去薔薇宮。更何況他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絕不會給她娘換臉。
親孃轉眼變成了外人,班看了看兀自發呆地梅飯,笑得頗為可惡,“本宮有事先走,你呢,就在這兒好好想想為什麼吧。”
梅飯不由咬牙,恨聲道:“你來就是看我發呆的?”
班哈哈一笑,身形一動,以極優雅的姿勢飛上牆頭。
“當然不是,本宮原想告訴你關於桃顏的事,不過現在卻不想說了。”說完大笑著消失在長滿雜草的牆頭上。
他怎麼也不滑一跤呢?最好摔斷一身賊骨。梅飯恨恨地想著,卻也知道根本不可能。班的功夫比霄都要好上半分,恐怕從萬尺懸崖上摔下去也死不了。
不過他說桃顏,桃顏會有什麼事,需要勞動他親自走一趟?
以她對這位的瞭解,絕不相信他是存了什麼好心的。若他真想叫她知道點什麼,不久必然還會再來的。這樣想著,便也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她今日本是隨意一逛,沒想接出一個大秘密,小心肝頓時沉甸甸地,回去的腳步也邁的很是沉重。
假冒孃親的事父親應該是不知道的,否則他每次望向母親的表情不會那麼痛苦,班應該也不是刻意要揭露這個秘密,他來找她,然後碰巧遇上,又碰巧看出端貽。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有些事瞞也瞞不住的。
烏龜的速度踱到書房,一抬頭就看見幾雙亮晶晶地眼睛盯著自己。那是府裡的幾位管事,一大早就候在這裡,只等她回來。
梅飯知道這是因為昨天的帳沒說清,不由有些頭疼。
“我要先去更衣。”她咧嘴笑笑,兔子似地跑走了。
現在她腦子一團漿糊,可沒信心面對他們的故意刁難和問詢,所以還是躲開了好點。
望著她消失的背影,幾個管事都頻頻搖頭,表情頗為不恥。
梅飯卻顧不得這些,一路小跑著溜回自己小院。她今天一早喝了兩碗豆漿,這會兒還真有點想解手。轉身進了後室,嘩啦啦一陣水響後,才心滿意足地踱著方步出來。
而那微笑的小臉在看見一地的賬本時瞬間垮了下來。撓了撓頭,繼續抱著賬本死啃,想當年高考時都沒見她這麼用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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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後,她的賬本依然沒啃明白,不過就在她痛苦煎熬時,一個救星從天上轟然而降,在梅府上下濺起了一層浪花。
救星是範春姨娘,梅九的老媽。她一進門就拉著梅飯的手,哭天抹淚地訴說著自己悲情的遭遇。在一月前範春姨娘是追著梅九走的,可後來追不到梅九,反受了許多苦,心裡又惦念著老爺和夫人這才趕緊回來。
梅飯對她的說辭並不相信,雖也疑心她回來未必存了好心,可對於有人解救她出苦海,還是高興地手舞足蹈。當年梅五管家時範春就幫著一起料理府裡的生意,算盤打得極好,對商務也很有一套,真真是一個好當家。她欣喜地把一堆賬本交了出去,彷彿那是一堆燙手的山芋。
範春姨娘似心中早有打算,假裝推辭了兩下,便欣然領受了。
看她滿面含笑,暗自得意的樣子,梅飯也不惱,心想著是死是活隨他們去吧,只想不把府里人都餓死,隨他們怎麼折騰都行。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再次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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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再次回京
又過了幾天,二姨娘和梅七也拎著包袱回家了,看他們灰頭土臉的樣子,一想就知道是被婆家趕回來的。
梅七好歹也是梅家的小姐,雖不受寵,在青州卻也一直是有地位有面子的。自到了蘇家之後,每天被夫婿非打即罵,飯也吃不飽,看盡人家臉色,就連個小丫鬟也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日子過得很是辛苦。
二姨娘本以為梅家沒落了,能跟著女兒享兩天福,可過了十幾天就過不下去了,哄著梅七收拾東西回孃家。
蘇家自是巴不得如此,當即寫了休書,扔給二人,還放下狠話,“有生之年不得踏入蘇家。”
梅七原來只是想回了孃家能緩和一下矛盾,沒承想竟被人羞了,自是哭得肝腸寸斷。
她也是個有心氣的,人家不要,難道還要上杆子求不成?跺了跺腳,拎著包袱回了孃家。
按說,休回家的女兒是不讓入門的,父母兄弟能在府外給尋個住處都算仁至義盡了,自不可能敞開大門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