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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顧曉夕懸著的心放鬆了一些,趴在段無涯的肩頭,失聲哽咽:“都怪我,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他也不會受傷。我真怕他有事,他那麼驕傲,怎麼能接受自己站不起來!”

段無涯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她說:“你不要自責了,我剛才檢查一下他的身體,好在他的脊柱沒事,不然。。。”

“天知道他這些天他是怎麼熬過來的,他還揹著我,揹我的時候他肯定很痛,可是他還擠兌我,跟沒事人一樣。即使眼睛都看不見了,即使摔了無數次,他都沒有抱怨一句,嗚嗚嗚。”

耒段無涯心想,這二人要互相折磨到什麼時候。剛才他堅持蕭非塵的身子,發現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無數,應該是跌落懸崖時碰到了山壁,還有被冰潭裡的冰塊扎著的。

這些他不可能告訴顧曉夕,如果她知道了,肯定會更自責,更難過。

“曉夕,你只要記得非塵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好了,你陪著他,我去駕車,如果醒了就叫我。別哭了,別忘了你眼睛現在需要休息。”

段無涯出去繼續駕著馬車,顧曉夕摸索著替蕭非塵擦汗,替他掖好被角,動作小心翼翼的,生怕碰著他的傷口。

走了許久,蕭非塵一直昏睡著,說著囈語,顧曉夕趴在他的唇邊,終於聽清了他的夢話:“別走。”

顧曉夕輕輕說道:“我一直在,不曾離開。“

蕭非塵嘴角輕扯,安心的睡去。

估摸著該天黑了,段無涯把車停靠在路邊,替二人熬藥。好在慕容離準備的馬車裡預先留了些草藥,可以簡單醫治蕭非塵的傷勢。

顧曉夕端著一碗藥,聞了聞問他:“怎麼還有血腥味?”以前她喝藥的時候,慕容離都在身邊,現在慕容離不在,怎麼還能喝著帶血的湯藥呢。

“慕容離臨走之前,給了我兩個陶罐,一個是牛乳,一個便是他的血,足夠支撐到藥谷。”

“什麼?”手中的藥碗差點打翻,他的身子怎麼受的了。慕容離,我欠你的太多,該如何還得清。

“別想了,快喝吧,不然一會你心口又該疼了,哎。”

顧曉夕一口一口喝著藥,只覺得口中的苦哪比得上心裡澀。

段無涯吹了吹手中的藥碗,扶起了蕭非塵,慢慢的喂他,口中說道:“曉夕,你有兩個男人這麼為你付出,是甘之如飴,還是無從選擇?”

顧曉夕不語,兩隻手交握,摸著玉鐲和同心手鍊,不知如何選擇。

正想著心事,卻聽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嬌喝:“呔!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載,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裡面的人出來!”

顧曉夕忍不住笑出聲,古往今來,這打劫的難道只會說這一套詞麼?

段無涯放下藥碗,笑著說道:“曉夕你待著,我出去會會她!”

路遇劫匪

段無涯掀開簾子,站在車轅上,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藉著月色打量著眼前的一幫烏合之眾。

領頭的是個小姑娘,腳踏一雙鹿皮軟靴,著一條猩紅的緊身棉褲,外面罩了一個豹紋短裙,上身卻被披風裹得嚴嚴實實。手裡把玩著一條烏黑的鞭子,好不愜意。身後跟著十多個粗壯漢子,臉上凶神惡煞。

均女子那身打扮如果被顧曉夕看見,肯定高呼“性感“,但此時的顧曉夕是瞎子一個。

女子看著段無涯絕色的面容,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小心兒不由得撲通亂跳,春心暗動,剛才那股凌厲的氣勢也慢慢往嬌柔靠攏。

段無涯狀似無辜的問道:“姑娘有何事?”

女子聽著這悅耳的聲音,也不敢把自己的粗獷聲音外露,嬌滴滴的說道:“沒事,沒事。”

身後的劫匪甲雙眼一翻,自家大小姐何時變得這麼溫柔,是不是犯花痴了。

女子內心狂吼:“誰讓我一打出生就對著你們這幫歪瓜裂棗,好不容易遇著個好看的男人,還不讓我裝一裝!”

耒劫匪甲好似聽到了自家大小姐的怒吼,脖子一縮,老實待著了。

“既然沒事,姑娘可否讓你的手下把前面那根木柱挪開,在下有急事。”

女子剛要點頭,身後的劫匪乙大喝一聲:“小子,你眼瞎了麼,看不出俺們是打劫的!”

這一聲怒吼提醒了女子,對哦,今天是來打劫滴。

“那可不行,公子想要過去的話,得把身上的錢財留下了哦。”

眾劫匪惡寒,大小姐,你這打劫也忒沒氣勢了吧,對得起你“劫匪霸王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