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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劍閣內乾淨得沒有落上一層灰,只是劍刃森寒,將整個劍閣照得冷森森的,即使步入其中也彷彿能聽見金屬的碰撞聲。碧秋心斂了息,一柄一柄地敲過去。一直走到閣底才看見了青冥,她覺得這劍是如此眼熟,似是在哪裡見過。

尋找碧烈辰時洗心殿外的一景風馳電掣閃入腦中,那日擒風便是捧著這柄青冥怔怔出神。她想起林夕子所說青冥為擒風所執,而為何此時此地卻見此劍束之高閣?

正兀自思慮,門外傳來陣血腥氣,她猛地回頭,看見向梓桓渾身浴血地躺在地上,而在他的身邊赫然站立著陵騅冠!

剛拔出的青冥踉蹌入鞘,手死死抓住了這柄名劍。

“真是我的好徒弟,竟就這樣放了外人進入劍閣,當初你不是起誓說誓死守衛這裡的麼?”騅冠渾身泛著冷意,瞧也不瞧碧秋心一眼,只森森看著向梓桓,“你不是言辭鑿鑿地告訴我碧秋心被你刺死,那麼眼前的人又是誰?竟欺我至此。”

第二十七章 心之所向(五)

原來守衛劍閣的人是向梓桓!

少女心房震顫,無怪劍閣會在日月堂所處小曦峰之中,然而向梓桓竟就這樣為自己指明瞭道路,明知陵騅冠會來,依然這般義無反顧。

“快走……”沾滿鮮血的手狠狠抓著地面,向梓桓用盡全力緩緩起身,束髮散落,幾顆血珠凝在了髮梢。

碧秋心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移動雙足,倘若換了他人,她定是不管不顧地抱起三柄劍便衝出,但是這次,她竟沒有辦法袖手旁觀。

“沒有了墨陽,還想鬥過為師麼?”陵騅冠雙手負於身後,目中寒意更深。

“師父……你和當年已是大不一樣了……”向梓桓撐著牆壁,身上傷口滴血不停。

“放肆!”墨光從袖口飛出,割向白衣男子的喉口,“既然你這般幫她,那便為她而死吧。”

“你這算哪門子師父!”

碧秋心經脈間的氣息驀地暴漲,黑紫芒迸濺,青絲倒舞,她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氣息,只覺眼前光芒萬丈,真氣爆得無法看清周圍,就像一個光球在劍閣內炸開,所有的鋒芒全部指向陵騅冠。而與這霸道真氣相抗衡的內息此時終得通暢,瞬間灌滿碧秋心的四肢百骸,幾道氣劍不受控制地從指尖“嗤嗤”飛出,連她本人也不知道射到了哪裡。

待得光芒散盡,她看見向梓桓再度倒在了地上,陵騅冠亦扶牆站著,滿臉難以置信。

劍閣的牆壁上多了幾道劍痕,想必是方才氣劍所致。

陵騅冠忽地吐出口血來,噴到地上,竟微微發黑。他無暇顧及向梓桓,腰間萬仞一動,頓時消失在了劍閣。碧秋心長長吐出口氣,身子瞬間脫力,一下坐倒在地。方才那磅礴的真氣將她所有的力量消耗殆盡,她竟沒有辦法起身了。

遠處傳來悠悠的嘆息,謝茹不知何時亦到了這裡。

“帶梓桓走吧,他為你已受盡師兄的猜疑,方才那動靜,想來他是待不下去了。”謝茹搖頭,將落在地上的青冥又放於碧秋心手中,一股柔柔的氣息悄悄鑽入少女體內,“他待你如何你心知肚明,只盼救出蘇逸言後你能好好聽聽心的聲音。”

心的聲音?

碧秋心一滯,難道心的聲音會和自己所想不同麼?

“我也不能久留,師兄療傷很快。”

碧秋心還未領悟她的話中之話,謝茹已如道月光般消失得無影無蹤。身子突然有了力氣,碧秋心起身,扶起向梓桓,看見原來的落落白衣再找不到一塊乾淨的地方,為了阻擋陵騅冠的腳步,他與他師父發生了多大的衝突,陵騅冠竟會將他傷成這樣。

心有些酸,看來必須有求於碧烈辰了。

血獄山依然如故,碧秋心架著不省人事的向梓桓走到了雲紗房裡。

竹屋已然重建,只是病榻上躺著花緋羽。

碧秋心一怔,想起一月前花緋羽被散架的竹屋壓在底下,自己竟就這樣不告而別。

“小丫頭,聽說你為了個男人竟就這樣丟下師姐我不管了。”花緋羽心安理得地喝著雲紗熬好的補湯,半是調侃地看向碧秋心,“這番又是為了這男人才曉得回來麼?”

“師姐,這人命關天,怎怪得秋兒?”碧秋心將向梓桓交予雲紗,笑著坐到花緋羽身邊,“你看這不是有云紗麼,有她在,我自然不用擔心師姐。”

“嘴還是這般厲害,無怪這麼多人對你念念不忘的。”花緋羽有意蹙起額頭,長長嘆了口氣,“這年頭沒有想到痴情郎這般多,你跟那人跑了,這邊還有個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