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年那個娃娃麼?欺負孩子,那麼你親愛的師孃當年欺負豈不也是個孩子!”樓西韻那妖媚的神情蕩然無存,碧秋心看見她兩隻手緊緊攥起。
桃衣女子只挑了挑雙娥:“連師父都不追究,你還記這麼清作甚,沒事找事麼。”
“是,炎塵的死和你們毫無關係,花師姐,如果哪天周跡師兄死在師孃手裡,你還能這樣若無其事麼?”
“你的話似乎太多了。”
桃衣女子寬袖一振,掛在懸崖那頭的飛瀑橫飛而起,直衝向樓西韻。白綾急抖,綢緞瞬間變寬,自上而下滑動,光潔的緞面阻住了流水的衝擊,水珠四濺,砸在碧秋心的臉上亦是生疼。
“我還得謝謝你,如若不是你給我找到了這麼個好去處,我哪能閉關五年,修成御水術來對付你?”
桃衣女子的身形宛若舞蹈般轉動,綠藤繞在飛瀑周圍,盤旋著攻向樓西韻。綠藤驀地一緊,將飛瀑勒成千萬顆水珠,千萬顆銀珠飛灑,紛紛向樓西韻砸去,而中間的藤條已化作綠鞭,甩出“譁”的響聲,直擊樓西韻面門。
白綾在瞬間抽回,皓腕一抖,白色的綢緞層層灑下,盤旋著將樓西韻圍在中心。每一顆水珠砸上綢面都能看見清晰地凹痕,桃衣女子口中咒訣源源不斷,千萬顆水珠齊齊向裡壓去。白綾間隱隱透出豔紫光芒,與周圍的每一顆水珠抗衡。
綠藤再度飛來,密密從下方纏上,藤上倒鉤在豔紫芒的影射中泛出的光更加毛骨悚然。
只聽一聲嬌叱,樓西韻衝出了護身的白綾,一道豔紫光襲向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碧秋心。
綠藤顧不上追擊樓西韻,桃衣女子雙手一錯,放出的青光凝成巨球,向碧秋心與豔紫間橫插而去。然而此刻樓西韻已是孤注一擲,從未有過的速度竟是比過了桃衣女子,豔紫光離碧秋心已不及三寸。
碧秋心微微抬頭,想要撥動歸魂,但手指一動,全身骨骼皆痛了起來。沒有力氣運功,只能眼睜睜地瞧著豔紫光的逼近。眩得難以睜眼的光華,碧秋心的眼前明晃晃的全是豔紫,看不清樓西韻與桃衣女子。她索性閉上了眼,任憑灼熱燒著肌膚。
這一次是必死無疑了麼,那麼強烈的光熱,那麼虛弱的身子,她憑什麼與之抗衡?
逃過了五年前,逃過了陵騅冠,逃過了方才的墜崖,可是到頭來還是逃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