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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剛關上南宮耘的房門,眼角餘光瞥見背後有個黑影,微微吃驚,這守衛森嚴的地方哪裡來的黑影。一個恍神,那黑影卻已伸手抵住她要合上的門扇。綰嫿驚疑轉身,卻見是南宮諾一臉淡漠地盯著她。
綰嫿長出了口氣,埋怨道,“恆親王,您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南宮諾冷冷笑道,“本王之前有發出聲音嗎?姑娘你不是做賊心虛吧。”
綰嫿轉身欲向自己房間走,一邊道,“王爺不要血口噴人,奴婢不過是幫王爺點薰香而已。”
南宮諾嘴角一揚,另一隻手也抵在門上,將綰嫿圈在門板上,湊近道,“本王還沒有問你在這房裡裡鬼鬼祟祟幹什麼。”他說著手指一彈,房門倏地大開。
他伸手攬過綰嫿的肩膀,“那本王要看看你這麼貼心的丫鬟點了什麼香。”
甫一進屋,南宮諾眸子閃過一絲 沉,回手將門猛地關上。綰嫿心裡暗暗一驚,“這貨不會把我當內賊做掉吧?”
他似笑非笑地勾起綰嫿的一縷秀髮,“你既是貼身丫鬟,不會不知道二哥燻什麼香吧?”
“回王爺,是檀香。”綰嫿硬著頭皮回答,她是未見過南宮諾這幅 佞的模樣。
“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香?”他慢慢湊近,把玩綰嫿頭髮的手滑上了她的頸子。
“不知道。。。。。。”
南宮諾的手指緩緩發勁,輕聲道,“這是,龍涎香。”
綰嫿錯愕,她微有幾分惶然地看著南宮諾的眸子。怪不得她覺得熟悉,她熟識各種香料,卻不曾接觸過這皇帝專用的龍涎香。熟悉,只是幾次見駕時聞到過。
她覺得頸上的手指驀地緊了,不禁大驚,要這麼慘死可就太不值了。忙用勁掰住南宮諾的手,瞪大眼睛看著他,南宮諾卻好像並沒有一點要饒過她的跡象,手上用勁,綰嫿已經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龍涎香是帝王的象徵,擅自燻點,無異於置南宮耘於篡位謀反。這個侍女必是受人指使而來,必須要死。對於這樣的人,南宮諾向來心狠,此時看她一雙明眸慌亂,心裡卻是鈍痛。正是疑惑,卻從樓下傳來一聲驚叫。接著是又人慌亂喊道,“有刺客!”
南宮諾將綰嫿向後一丟,綰嫿重重摔在矮塌上,肩上一陣劇痛。
“你跑不了,將你的背後主謀老老實實交代出來,饒你不死!”南宮諾冷聲道,樓中驚叫打鬥聲愈發慘厲,南宮諾將自己腰間錦囊拽下一把扔至香爐內,提衣向外而去。
“這樣會有毒!”綰嫿揉著頸子猛地撲到香爐前,先將那塊還未燃盡的龍涎香拈了出來才把那錦囊裡的香料倒進爐中。
南宮諾身形微頓,轉眼也已躍出屋內,他剛出門,懷中卻驀地撞入一人。
“五哥!救我!”納蘭錦年驚恐哭喊,說著一頭鑽到南宮諾身後,她身後有保護計程車兵大多受了傷,緊緊跟隨。樓下利刃接觸之聲激烈作響,想是來者不善。
一名黑衣男子從樓口飛身跟至,手中一把滴血長劍,直衝南宮諾而來。南宮諾將錦兒向後輕輕一推,瞥了一眼隨後跟出的綰嫿,也不答話,縱身和那那男子戰在一起。
男子兇狠勁辣,招招凌厲。南宮諾傷後初愈,勁力不佔優勢,好在招數精深玄妙,二人一時相持不下。趁著這會兒工夫,樓下眾皇子
也控制了其餘刺客,追了上來,在南宮耘房門前看到打鬥的二人,持劍一擁而上。
那男子見討不到好,一個虛晃,腳踩憑欄,躍出窗子。
“追!”南宮燁下令道,府衙的人早已跟著追了出去。
那人半空中卻戲謔轉身,黑衣掀落,露出一身火紅翩躚,大笑,“聽聞納蘭錦年貌美如花,今日未曾的手,可惜,可惜!”
他內力充沛,聲音遠遠傳送過來,依是明朗清晰,眾人不禁暗暗心驚,這一點紅抒烈,果然名不虛傳!
納蘭將軍怒道,“這淫賊好不要臉,錦年怎麼是他這樣的人侮辱得的!來人,封堵晟陽郡所有出城通道,貼發通緝令,捉拿抒烈!”南宮燁忙回頭,“錦兒呢?”看到癱軟在綰嫿手裡的錦兒,斥道,“還不扶姑娘進屋去休息!”
綰嫿咬著嘴唇站著未動,她現在站在南宮耘房門前,剛才屋中燃著龍涎香,這麼一會兒的時間,根本散不盡味道,這會兒她抱錦兒進去休息,眾人勢必跟進,在場的人誰聞不出龍涎香啊?!那南宮耘今日可不百口莫辯!
故而她託著錦兒作勢向裡走走,又為難笑道,“各位爺,錦兒金枝玉葉,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