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能工巧匠的手藝。
“我本不願讓你久等,可巧在路邊看到這個,便讓那藝人照我所述,捏了個‘真兒’出來。一時竟忘了時間,害你驚心了。如今就當作賠償,送你吧。”
我喜滋滋的握在手中,拉著二爺,如幾歲頑童般尋到那家店鋪,好說歹說地讓那藝人再捏個二爺出來,把兩個都佔為己有,擁在懷中。
二爺笑我貪心,我只念,下次他再離我遠去,我也好把這小人當成真,以寄思念。
二爺聽見這句話,看向我,眼神歡喜,卻也藏著讀不懂的愁緒,而他右臉的銀質面具在燈火照耀下,放射出晦暗神秘的幽光,令我剛平靜下去的心海又不自然地湧出細浪,一時難以停息。
“二爺,你是如何在南北之戰後,假扮宸王,來到北朝的?你可知,他人現在何處?”回到房間,我心緒不安的問道。
二爺走到我面前,孤疑地看了看我躲閃的眼神,伸手擁住我,調笑道“不是說不擔心嗎?怎麼,如今想知道了?”
我推開他,神色凝重地重複了一遍問話。
二爺見我沒有玩笑,長吁了一口氣,解釋道“你離開瀛城後不久,我軍便開始反攻,鮮卑士氣低落,不堪一擊。不過一月,戰事宣告結束。宸王與我朝簽訂和議後便退了兵,之後我遲遲得不到景煜的訊息,料想他可能遇難,擔心你無人保護,會有危險,便沒同夕將軍商量,悄然離開軍隊……”
“……一路上,不斷聽百姓說,宸王打了敗仗,畏罪潛逃。其實,我也不知這其中隱秘。得到這個訊息,我自然想出化妝成宸王混入王府的方法,如此方能伴你左右。可惜,才入京,就得知你被宇文優挾持了。於是,便有了後來的孚王府一遇。”
“這麼說,你也不知宸王的下落?”我心跳加速,憂慮更深了。
“嗯,正在派人探查,應該馬上就有訊息了。你今日怎麼怪怪的,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跟他有關?”二爺依然那麼瞭解我。
我咬咬牙,沒有提什麼,轉開話題“二爺,你離開了南朝,顏家的生意怎麼辦,總不會都交給少廷了吧?”
二爺這下倒不急著回答,仔細盯了我半晌,才應道“嗯,有三弟和非元在,我不必操什麼心。早在出發之前,我已將府中的事交代清楚。”
聽到一個陌生的名字,我頗為驚訝“非元是誰?二爺什麼時候招來的新人,可信嗎?”
二爺略有深意地瞅了我一眼,語氣閒散“非元是凌叔的侄子,三年前被我招入府中,常日裡幫我料理部分生意,倒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心不在焉地點點頭,隨便哦了一聲,不再發言。
不料,二爺卻開口了“真兒,今夜,讓我為你解毒吧,時日無多,我擔心……”雖不明白二爺為何忽然眉間糾結,但他對我的身體狀況卻是很瞭解。
“我為你把過脈,此毒再不解,下一次發作怕是要深入心骨。我知你對那解毒之法頗有微詞,但不用此法,終不能釜底抽薪。你……你放心,我……我會盡量溫柔些的。”二爺越說越結巴,臉色也泛起潮紅,顯然他能說出這番話,定是鼓足了勇氣和信心的。
我忽起玩弄之心,便苦惱地搖搖頭“我不要……第……第一次都會很痛,我……我怕……”偷偷看看二爺的臉,果然見他頗不自然,袖中的手緊張地抓住衫袖下襬,似乎已料到我會拒絕,卻又不甘心。
見他星眸之中有一絲懊惱閃過,我決定給他一個驚喜,故作大方地走到他面前,雙手主動摟住他的脖子,埋首在他肩上,如蚊細語“我答應解毒,只是二爺一定要對我負責到底。”
抱著的人顫了顫,輕吸幾口氣,我可以感知到他此刻的激動。“嗯,相信我,此生都不會負你。”
我靠在他的懷中,任他將我抱上日日共眠的床榻,看著身上的衣衫漸漸滑落,二爺的身子越來越低。我深吸一口氣,閉上了雙眼。
燭影搖晃,鸞帳起伏。
二爺溫柔如風,輕易便能撩撥起我敏感的神經,我漸漸沉迷,身子變得酥軟。熬過最艱難的一刻,他又化為烈火,邪肆狂野。此時我早已失控,情難自禁,伸手攀上他的頸,縱容他的索歡,任自己在其身下放浪形骸。
分不清,二爺究竟誘惑了我多少次,只記得他不斷地輕喊我的名字,脅迫我叫他。在我耐不住身體變化,喊出“風”字之時,他忽然一頓,緩緩俯身,在我唇上印下一吻。之後,他並未停止需索,反而變本加厲。我受不住疲累,淺淺昏睡,雙耳充斥著床榻有節奏的咯吱聲。尚未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