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都是在放長線,釣大魚。他想引我爹出來,爹一直躲著那些官差,想必知道內幕。
“哥哥,我們快走,回顏家。官差口中的女人就是爹啊,他這些年不知什麼原因男扮女裝,為的就是不讓別人識破他的身份。他的武功被鮮卑皇帝廢了,如果我們不去救他,他會被皇上抓住的,到時,一切都挽回不了了。”我一時情急,說話激動無比,一連串不管不顧的喊出聲。
三哥聽的一愣一愣,最後他皺眉思索,總算明白了我的意思,認真的點點頭,重新將我抱上馬背,趁夜色下山,引著馬往京城方向飛奔。
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令我身體透支,加上精神繃緊,一回到顏家,三哥剛下馬,我就從馬上摔下來,不省人事。再醒來,身邊多了很多人,有世黎,三哥,少廷,還有一個,竟是聖醫師傅。
“丫頭,你醒了,徒兒出門未歸,碰巧我老人家前來探望,趕上你昏厥,現下可好些了?”聖醫捋了捋鬍鬚,和藹親切地望著我笑問。
我撐起身子,頭還有些眩暈,想起爹的事,連忙急著要下床,還沒動,就被聖醫和三哥搶先一步按住了“丫頭,你如今的身子還是別亂動為好。即使不為自己,也該為我的小徒孫想想。”
“小徒孫?”我一臉茫然地看著聖醫,他只笑不答,再看看世黎,他一臉的天機不可洩露,偷瞄一眼少廷,他只是回給我溫雅的笑容,眼神卻隱藏著我看不懂的苦楚。至於三哥,眼中的關切明顯多於別的情緒。
“丫頭別看了,徒兒也真是的,你這身子他該瞥一眼就明白,怎麼還不正式給丫頭你一個名分。府里人喊著二夫人,可你終究還沒成為真正的顏家人,再等下去,我那小徒孫可就要出世囉。”聖醫眼角掠過我的腹部,隱去嘴角的偷笑。他的意思,是我有了身孕?
“這……”莫非是二爺替我解毒時懷上的,我同二爺還沒成親,這孩子豈不是……我抬頭看向聖醫,想要確認。
他突然搖搖頭,繼而開懷大笑“丫頭,老夫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目前的身子太虛弱,不宜勞累過度,凡事想開些,情緒穩定有益你的復原。原先你體內的毒素雖已清除,但畢竟對身子傷害過大,若不好好休養調息,只怕將來不易有孕。”
聽到這句話,我才稍稍放下心。若此時有了身孕,爹的事我就不能親自解決了,至於其他,相信以二爺的醫術自有辦法。
我收收心神,擠出一絲笑“多謝聖醫師傅提醒,只是爹如今安危難測,我終究不能安下心來,多耽誤一刻,爹就多一分危險,我必須趕在所有人之前找到他。”
“尋親固然重要,但若丫頭不把自己的身子養好,哪還有精力去解救生父?”聖醫理解地拍拍我的肩,規勸道。
我看看一旁的三哥,他亦是贊同的點點頭,雖然他握緊的拳頭暗示了他比我更擔心爹,但至少現在他更在意我的身體。
少廷忽然動身走近,對聖醫一拜“前輩,二哥近日出城,一時難以返回。如今,也只有前輩能調理好二嫂的身子,依晚輩之見,不如前輩暫住在顏家,待二哥同二嫂成親之後,再行離去。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聖醫回頭看看少廷,眸中暗動,一隻手抓住他的左腕,在少廷驚訝的目光中,吐出一句話來“你同我徒兒一樣是個好孩子,不必老夫明說,你也該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情況吧。鬱結難解,病由心生。事事不可強求,若繼續偏執下去,愈陷愈深,到最後,會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的。”
少廷眸色一黯,音調有些變化“晚輩無礙,令前輩憂心了。”
聖醫幾不可聞的嘆息一聲,鬆開手,轉頭囑咐我一些該注意的事項。我雖在聽,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瞟向少廷。他方才跟聖醫師傅打的啞謎,只怕在場的沒幾人聽得懂。
他似乎也意識到我的注視,微微翹起嘴角,裝出笑容。直覺告訴我,少廷有事瞞著。至少現在,他不打算對我坦白。
興許是怕我又要任性,世黎,少廷,三哥,聖醫輪番看著我。不過,他們一再表示,已派出人手替我找尋爹,讓我相信他們,安心休養。這些人裡面最好說話的不是三哥,而是少廷,幾乎是我提什麼要求他都會答應,當然,除了出門。
他每天要做的事本來就很多,現在還要在一旁守著我。聽世黎說,大家並不想給少廷增加負擔,是他自己力排眾議,輪班照顧我。對於他,我心裡除了感動和遺憾,再無異樣。
曾經那些懵懂的感情已被二爺取代,望著這張似曾相識的臉,說沒有感覺是不可能的,但我已放下,把一切情愫封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