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將軍遠遠地就覺得車上的兩頭豬很怪異,於是親自下城牆來檢視。
家亡:殺父之仇,已將他侵蝕(11)
馬車自上,兩頭殺好的豬被開膛破肚,重疊放著。
上面的豬頭搭在下面那頭豬的豬頭上,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
“軍爺!”劉老漢上前,手中揣著幾兩銀子,很不意思道,
“一時間也找不到大一點的馬車,時辰不等人,那邊還等著出殯呢!”
“好說!好說!”
守城的將軍拿著看一眼周圍的人,悄悄拿走了劉老漢手中的銀子,微微顛了顛,再放入懷中。
劉老漢隨即鬆了一口氣,總算是過去了!
可,那守城的將軍卻突然拔出佩劍,狠狠的插在重疊的兩頭豬身上,插得很深,讓劉老漢冒出冷汗來。
“走吧!”將軍看了看劍上的血跡,紅而不黑,是被稀釋過的血,於是就放心的讓他們出了城。
“多謝軍爺,多謝軍爺……”劉老漢趕著馬車,連聲道謝,著急著要快些出城,檢視甄瀾是否被刺傷。
闊洋城高大的城牆上,海王甄世邦被綁在一個十字架上,固定在城門中央。
進城和出城的百姓都紛紛低著頭,不敢看他們的王。
而甄世邦,則盯著出城的人群中的那輛載著兩頭豬的馬車。
他一直盯著,直至那輛馬車徹底的消失在他的視野內。
闊洋城外
海門寺
寺內的和尚早在鄴城淪陷之後,就逃回了藏國。
此刻的海門寺,只剩下幾間空落落的院落。
山腳下,劉老漢確定此處安全之後,就把與其餘的幾位中年人一起把兩頭豬給半下馬車。
“殿下,您沒傷著吧!”劉老漢在甄瀾坐起身的時候,仔細地檢視他的身體。
家亡:殺父之仇,已將他侵蝕(12)
甄瀾的背上,滲出了一些血跡!
“只是背上被刺破了一點,沒事!”
甄瀾轉頭,卻看不到背上的傷,但心中肯定那傷並無大礙。
“那該死的將軍!”劉老漢怒罵著。
“劉伯多謝你!”甄瀾跳下馬車,並對其餘的人道謝。
“我們就此別過,今日之事,還請保密!”阿烈也下車來,站在甄瀾身邊,對其他人道。
“我們知道怎麼做!殿下請放心!”其中一位中年男子很誠懇道,
“我們都等著殿下領兵歸來,把九陽計程車兵趕出海國!”
“多謝!”甄瀾知道,他們都是海國的好百姓,都跟甄氏一樣的痛恨九陽的霸道。
待他們離去之後,甄瀾踏上了前往海門寺的山路。
阿烈跟在甄瀾身後,他只到殿下想做什麼。
海門寺所在的山不高,卻可以在山頂看到城門的情況。
還可以看到被掛在城門上的海王!
山頂,中午的陽光很耀眼,秋風吹著落葉紛紛落下,從甄瀾眼前飄過。
落葉紛飛中,遙遠的闊洋城城門上,小小的那一點,是他的父王!
甄瀾的拳頭,越握越緊,甚至顯出青筋。
而城牆上的海王,似乎收到了什麼感應一般,也朝海門寺所在的方向看來。
被秋陽照得微眯的眼睛,放出一抹欣慰的神采。
因為幾個時辰沒水喝的乾裂唇瓣,扯出了一抹笑意,同樣的欣慰。
甄瀾!父王錯了!
直至此刻,甄世邦開始後悔了!
後悔的聽了明珠的話,認為九陽將皇甫曉月嫁過來,就是真的要跟海國和平相處。
但是,他錯了!
家亡:殺父之仇,已將他侵蝕(13)
以皇甫氏血液中的霸道性格,九陽皇室,是不會永遠受海國牽制的。
以前是不知道鹽的重要,所以放任甄氏數百年不管。
但是甄徹天的被逼謀反,讓九陽,越來越重視北方的海國!
他不該!不該停下攻打九陽的腳步,不該放棄國事,一心只守在明珠身邊。
海王看著海門寺的方向,看著海門寺門前的那一點。
那是一種血液中的呼喚,他知道,他唯一的兒子甄瀾,正站在海門寺門前看著自己!
亦如他正在看著他!
“甄瀾!”甄徹天抖動乾裂的唇瓣,聲音很小,開出口,就被風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