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倫聽她訓斥,心痛道:“就算是為了報恩,母親不必次次做出犧牲!”說完他憤憤的走出內屋。
蘇文清不知道他們在吵什麼?莫非杜娟是阿巫醫的親人?他不解的看著阿巫醫,只見她無奈開口:“布倫平日裡不是這樣的,只是今日也如你一樣衝動了一些,我們螫針吧,讓公主先睡一下,然後再想其他辦法,如今她失血過多,不能讓她一直這樣醒著。”
蘇文清和阿巫醫才走近,就看到杜娟歪著頭笑笑:“呵呵,他生氣了?我不怕,呵呵好玩,真好玩!木頭生氣了!”
看到這樣小孩樣的霽雪蘇文清一時無法適應,莫非杜娟是智力有問題的孩子?他呆呆地看著杜娟,阿巫醫上前哄到:“娟兒乖,等下醒來就可以吃很多糖,你父親去城裡買糖了。”
“有糖?那有杜鵑花嗎?”杜娟問。
“有,都有,只要娟兒睡著了,醒來後什麼都有!”阿巫醫說著這話的時候已經快哭出聲音了。
蘇文清突然間很慚愧,當初阿巫醫為了報答父親的恩情而用自己想女兒救活霽雪,但是自己剛剛還要她捨棄自己的女兒救活霽雪,何其殘忍的要求啊,於是上前道:“阿前輩,文清過分了,不知道杜娟是您的女兒,我,我”
阿巫醫見蘇文清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繼續,於是擺擺手道:“罷了,今日我們先讓她休息,我回去再研究一下巫術方面的書。當初是我自願讓娟兒救公主的,花了十年的時間才救活公主,豈能白費?平時見到公主就如見到娟兒,沒有公主娟兒不可能活得這麼健康,世間凡事都是有失必有得的,我已經想開了,所以你也不必自責,找到辦法後再救回公主,當年我答應過你的父親,今日也會對你有個交代的!”
聽完阿巫醫的話,蘇文清覺得如今回答什麼都不合適,便一旁靜靜的給她打下手。
一根根細長的銀針插入杜娟的額頭以後,看到她安靜的睡著了,阿巫醫才用手絹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她轉身對蘇文清交待道:“不要讓任何人進來,也不要再讓布倫靠近,我出去會囑咐他的,你就守在這裡,有什麼情況讓暗衛通知我。”
蘇文清點點頭後,想扶起阿巫醫,但她自己起身後向他擺擺了手,看著她沉重的腳步向屋外走去,感覺她一瞬間蒼老了很多。
阿巫醫從來沒這麼累過,自己研究了這麼多年的渡魂之術,到底是哪裡出錯了呢?為何以為多年前就已經離去了的娟兒又回來了?難道又要逼自己做出一次抉擇,又要逼自己放手嗎?從醫室回來後她拼命的翻箱倒櫃,找那些資料找之前山上的巫醫留給自己的手札,一整天不曾出屋。瑾茹送吃的進屋她也是草草的吃一下又開始核對筆記,不知不覺又到了深夜。
阿布倫進屋的時候看到阿巫醫神情嚴肅的坐在在昏黃的油燈下一遍遍的核對著東巴文記錄的手札,一下就後悔之前自己說氣話了,她是娟兒的母親,心疼娟兒的心一定不比自己少甚至更多吧!思及此,他忙上前給她續了茶水擺在桌上後,心疼的勸說道:“阿媽一日未休,如今已深夜就先休息吧?”
阿巫醫抬頭看了眼阿布倫後吶吶自語道:“明明有記載的,但是我找不到了,之前我費了那麼多心思去深山找巫醫拜師,為的就是救活娟兒,可是我現在找不到渡魂的全部記載了,不可能的,我今夜一定要找到!”
阿布倫看到阿巫醫佈滿血絲的雙眼,又勸說:“這些手札都是東巴文,阿媽找到後還得翻譯成漢語,要不我在一旁做翻譯如何?”
阿巫醫放下手裡的羊皮卷,喝了口茶後回道:“不行,當年學習這殘忍的巫術的時候我便答應過那巫醫不再傳人,所以你還是先下去休息吧,不然瑾茹又要擔心了。”
提到瑾茹,阿布倫的眼神暗了下來,早上在樹林裡回來後瑾茹還未開口和自己說過話。
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模樣,阿巫醫不解道:“你們夫妻不是一下很好嗎?怎麼吵架了?俗話說夫妻沒有隔夜仇,所以趕緊去哄哄她說不準明日就好了。”
阿布倫聽後搖搖頭回道:“哄不了,這次有些難,她問我北面那間屋子是誰住的,還有杜鵑花?我答不上來,也不能答。”
阿巫醫緊張的問:“這,你是怎麼讓她發現的?”
阿布倫懊惱道:“都怪我,那間屋子本就不該有人去的,但是我忍不住所以每年杜鵑花開的時候都去裡面坐了坐,還給裡面的花瓶換上新鮮的杜鵑花,想不到,唉!”
阿巫醫聽後心痛的責備道:“你呀,我當初不是交待就當娟兒不曾來過這個世上嗎?那個秘密被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