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抓了個匈奴人問了才得知烏桓人曾經挖掘匈奴單于祖先的墳墓,引起匈奴的怨恨,正派出二萬騎兵襲擊烏桓,一時間朝中上下又從焦急轉為喜樂。
最後霍光任命中郎將範明友為度遼將軍,率領騎兵二萬從遼東出塞,迎擊匈奴軍。匈奴一聽到漢軍出塞的訊息後,忙嚇得撤退而去。烏桓當時剛剛受到匈奴軍的打擊,範明友沒能追上匈奴,便乘烏桓疲憊之機發動攻擊,斬殺六千餘人,取得烏桓三名首領的人頭,匈奴從此大為驚恐,不能再向漢朝出兵。
事情很順利,但是霽雪卻愈加擔憂,從這件事情上發現霍光的能力愈加強大,如今朝中大多是他的黨羽,要讓劉弗陵找到能與之抗衡的好像真的越來越難了。
元鳳四年,春季,正月丁亥(初二),劉弗陵在宗廟舉行加冠典禮。
一般男子都是二十歲行加冠禮,但他才滿十八歲就舉行了加冠禮,霽雪沒去宗廟,只是坐在漪瀾殿想象著那樣重大的場面,想象著文武百官向他臣服的樣子,以後屬於他的新朝就要來了,她想想就激動。
是夜,行完禮的劉弗陵來漪瀾殿,見到霽雪正一人站在荷塘邊發呆,他把自己的披風解下給霽雪披上道:“小心又受寒了,才過完年寒氣還未過”
霽雪笑笑道:“難得吉娜又去椒房殿了,出來透透氣!”
劉弗陵只是溫和的看著她不語,霽雪見他如今:一身藏青色長衫,頭戴金冠,神采奕奕的樣子,竟然有一瞬間的恍惚,原來心境變了,看一個人也會變的。
見她怔怔的望著自己,劉弗陵不解:“可是我的頭上有什麼?”
說著伸手正要摸摸看,霽雪忙拉住他的手道:“很好,沒什麼,只是見到你這樣子有些不習慣了”說完發現還握著他的手,忙鬆手扭頭看向別處。
劉弗陵發現了她的異樣,也看出了她臉上的紅暈,笑笑問:“霽雪覺得之前的好看還是現在的好看?”
霽雪愣了一會,望著遠處反問:“有何區別?”
劉弗陵伸手攬過她的肩膀,雙手扶在肩上,溫柔的看著她的眼睛問:“我若覺得有區別,你覺得是現在好還是以前好!”
被他那樣的眼神注視著,霽雪覺得心底有什麼東西開啟了,突然只聽到心底“咚咚”的響聲,她不記得思考,只望著他愣愣的回:“現在好!”
劉弗陵看出了她的緊張,輕輕替她理了理額前的髮絲道:“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很久!”
霽雪沒回答也沒躲開,似受到蠱惑了一般,只是愣愣的回望著他,任由他一直溫柔的注視著自己,一陣風吹過院中桃花飄落,他們二人忘了周圍的一切眼中只有彼此。
桔梗的請示聲打斷了霽雪的恍惚,她忙從劉弗陵身前退了一步道:“我要回去休息了!”說完就低著頭急步跑回屋內,留下桔梗愣愣的望著劉弗陵問:“公主是不是生氣了?”
劉弗陵笑笑回:“沒有!”然後一臉幸福的樣子離開了。
留下桔梗繼續發愣。
出了漪瀾殿,想起霽雪離去時紅撲撲的臉蛋,想起二人對視時急急的心跳聲,劉弗陵心想:哪怕遭天譴我亦要把她留下,只要她心裡有我!
上元節前夜,吉娜如往常一樣去椒房殿,吉娜尋思著要和皇后一起出宮賞燈。
上官小妹聽了吉娜的主意搖搖頭道:“不行的,入了這宮門就不能隨意出宮的,我們漢朝女子和你們南疆不一樣!”
吉娜聽了不解道:“你是皇后,出宮還這麼麻煩?我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啊,聽阿媽說皇上要和姑姑出宮去賞燈呢”
上官小妹聽後,嚴肅的斥責吉娜道:“這個訊息最好傳到我這裡就打住了,要知道皇上出宮被歹人知道是會有危險的!”
見上官小妹如此緊張,吉娜才小心的回:“我是把你當姐姐才來告訴你,你別罵我嘛?”
“反正以後小心不要亂說,如果有人在宮外設伏,那驚動的可是整個天下!”
聽她說的如此恐怖,吉娜伸伸舌頭做鬼臉後,沉默的坐在一旁。
過了會,上官小妹道:“我雖然不能帶你出宮,但是可以帶你去摘星臺看整個皇宮的宮燈,那也是很美的”
吉娜一聽高興的回去了。
待吉娜走後,上官小妹問若夕:“查到霍光的人了嗎?”
若夕回道:“已經查到了,娘娘打算如何處理?”
上官小妹抿了口茶後,淡淡的開口:“讓她過完上元節吧,過了上元節,該是到了本宮清理門戶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