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本身沒有毒。”
“你為何要隱瞞?怕我要報復嗎?”霽雪怒道。
“霽雪,我不想你活在仇恨裡!”蘇文清痛苦的回道。
這時十二名暗衛齊聲喊道:“讓皇上出宮吧!”
霽雪忍不住顫抖,一個帝王哪裡能不閱奏章呢?霍光他真想得到。
這時,徐青上前道:“帶皇上離宮吧,我已經和蘇太醫商量好了。”
霽雪抬起頭看著徐青,問道:“何意?”
“皇上從小就不喜歡在宮裡,就算駕崩,他也未必會願意在宮裡,請公主給卑職一個機會吧!”
他這是要替弗陵死嗎?霽雪驚痛的看著他。
徐青重重的磕頭後,埋著頭接著道:“還請公主成全!”
這時,暗衛齊呼:“請公主成全!”
看著床榻上氣虛微弱的劉弗陵,再看跪在眼前的暗衛,霽雪不知該如何,她希望弗陵能活下去,但是要眼睜睜看著犧牲別人,她又忍不住的難過。
蘇文清道:“請公主早做決斷!”
徐青道:“卑職活不過幾日了!”
霽雪聞言震驚的看著他,只見他微笑著看著她道:“卑職怕公主難做決斷,早已服下慢性毒藥,到時候死症會和皇上一樣。”
霽雪閉上眼睛開口道:“好,你們帶皇上走吧,遠離這吃人的皇宮!”
蘇文清問:“那你呢?”
霽雪笑道:“我要留下,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驗屍!”
“不可!”屋內的人齊呼。
“就這樣,你們快些帶走弗陵,只有我留下了他們才不會懷疑徐青的真假,到了南疆後若安定下來記得派人傳信即可,等國葬過後我再去南疆。”
“那萬一新帝不讓你離京呢?”蘇文清問。
“到時候我自有辦法!”霽雪回道。
徐青本就是劉弗陵的替身,易容起來也容易些,等易容完畢後,霽雪最後在劉弗陵的唇上印下深深的一吻後,才讓他們給他換上暗衛的衣服,這一別或許就是死別吧?只要能離了這裡,以後就能死同穴了,霽雪看著遠去的馬車一時思緒紛雜。
暗衛是帶著劉弗陵從漪瀾殿的密道往長門宮出去,長門宮在城外,出了長門宮就安全了,同行的有六名暗衛,還有蘇文清,為了以防起疑霽雪下令封了長門宮及漪瀾殿兩端的密道口。
之前他們在屋裡商議時,福貴和桔梗都守在外面,所以當徐青陪著霽雪從密道回來的時候,他們以為那人是劉弗陵忙上前請安,徐青只是擺擺手。
晚膳過後,徐青起身道:“你先休息吧,我回宣室殿了。”
霽雪道:“你留下吧,不然別人會起疑的,弗陵以前一直在漪瀾殿就寢。”
徐青愣了一下,然後又重新坐回案前。
到深夜,徐青道:“公主上榻休息吧,卑職席地而休即可。”
其實到了晚上,想起屋內只有一張床,霽雪有些後悔把他留下了,如今他自己先開口了,倒解了難處,她忙吩咐桔梗加床被褥後,從榻上抽出墊的給徐青打地鋪。
躺下後,霽雪睡不著,輕輕喊了聲“徐青?”
只聽徐青馬上便回:“何事?”
“你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
“明日公主陪卑職去遊湖吧,太液池的荷花好像要開了!”
“好!”
翌日,霽雪陪著徐青去遊湖,夏天的太液池一如當年,看到打好花苞欲綻放的荷花在風中搖曳,霽雪惋惜道:“好像來早了,花還沒開呢,不過過幾日就能看到開滿荷塘了!”
“可惜卑職見不到了!”
霽雪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話,只愣愣的看著湖面。
少頃,徐青道:“公主能為我唱那首歌嗎?陛下作的那首。”
霽雪見他期待的看著自己,回道:“可惜沒帶琴。”
徐青搖搖頭:“清唱即可,卑職想聽!”說完,突然向霽雪倒過來。
霽雪嚇得忙伸手扶住他問:“徐青怎麼樣了?不是還有幾日的嗎?”
徐青虛弱的笑笑:“公主為卑職唱吧!”
一下子,霽雪的眼淚忍不住滑落。
徐青顫巍巍的伸手替她擦去眼淚後,笑道:“不要落淚,霽雪笑的時候是最美的!”
他第一次喊自己霽雪,讓霽雪更加忍不住的想哭,她抱緊他輕輕唱起:
秋素錦兮泛洪波,
揮纖手兮折芰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