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扔下來了。他剛想說同病相憐呢,哈哈,鸚鵡飛到他面前說,傻逼了吧,丫不會飛還那麼牛逼!
美美爽:哈哈哈哈,樂死我啦!肚子都疼了,你賠我!
第二張臉:不鬧了!說正經的,我真是來跟你道別的,我要去外地寫生了,明天,畢業實習。
美美爽:什麼時候回來我會想你的。
第二張臉:別說想我!嘿嘿,咱們好像還沒到那程度。再說我好像跟你也沒什麼關係。
美美爽:我怕不適應嘛。你不在,上網都沒人陪我玩了。
第二張臉:那麼多人都在上網,你可以先跟他們玩,我很快就回來。有空可以給我寫信。
美美爽:好吧,那我就少上點兒,正好也該準備準備期末考試了。我會給你寫信的。哎,對了,你去哪兒那兒不能上網嗎
第二張臉:某省某農村的某郊區。具體名稱不詳。那地兒落後肯定上不了。
美美爽:哦,那你自己小心點兒,注意身體,別讓農村婦女拐賣了,她們都很如狼似虎喲!嘻嘻,今天晚上多陪我一會兒
第二層皮:好的,沒問題!
網路是個虛幻的玩意兒。
這種說法孟浪不同意。他並不想透過它獲得什麼。他也不是因為空虛寂寞要尋找寄託。
他覺得網路只是現實生活中小小的一個組成部分。這就如同感情,對於生活,充其量也只是不可忽視的一個略顯重要的部分,雖然重要,但仍是一個區域性。
任何事物的出現都有它存在的價值和意義。孟浪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在眾多新聞媒體報紙雜誌大量批判網路,呼籲救救孩子的時候,孟浪只能抱以淺淺的一笑,然後。在心裡說,現在的傻子還真是多,吃飽撐得閒著沒亭兒幹,愣要把那些邊邊角角的東西拿出來說事兒,給別人戴綠帽子,然後想盡一切辦法齊力唾棄,以證明自己的無辜和清白,保持那點兒片面、虛榮的所謂正義的人格。
孟浪在網上不談人格,因為沒用。
他在網上只是延續網下普普通通沒有絲毫想象力的生活。他是一個畫畫的藝術家。或者他不是藝術家,而只是一個畫畫的人。他想我他普通的,不管網下什麼樣。在網上,他只是一個旁觀者,他所能參與的只是熱情,所能干涉的只是他自己。
跟美美爽的相處非常愉快,因為,不用掩飾。
信箱裡靜靜躺著她寫來的信。7封信,整整齊齊地像7個安睡的嬰兒。
理萬機:嘻嘻,原諒我這樣叫你。誰叫你總開我玩笑呢!
告訴你,“日理萬機”這個笑話是我從網上看的,覺得好笑所以上回就跟你說了。還記得當時你欺負我了麼哼!我還生氣呢!
天氣好好啊,好得我都不想睡覺。我已經調小了空調。感覺還是有點熱,網上好擠啊,沒有你的聊天室,心裡感覺空空的,眼前都是陌生人。
咱們也是陌生人麼
我不知道你會怎麼想。反正能跟我談心,能讓我快樂的,就是我的朋友。
我是不是有點弱智沒有你的第一天,我不想讓自己開心。
:)感動吧!嘻嘻!
第二封信
二皮臉:突然想起你跟我說過你是西北猛狼之一。狼可不是好東西!好可怕啊!我怎麼會認識一條狼!嘻嘻!
你到那個省了麼
村裡的小芳漂亮吧泡上了嗎?嘻嘻,好酸啊,晚上餃子吃多了,醋也吃多了。諒啦!
剛才聊天室有個叫“人體硬體”的跟我說他認識你。他說他看過你在洞庭湖博覽會上辦過的畫展。是真的麼好佩服你啊!
媽媽又催我睡覺啦。
我先睡啦!白天上了一天課,好累啊,脖子很疼!好啦,我洗洗睡啦。
等你回來給我帶禮物。嘻嘻!
第三封信:
皮皮:還是覺得這個名字適合你。
我把你6.1發過來的賀卡做了桌面,你畫的那條大狗頭髮好長啊。是不是跟你一樣嘻嘻!
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已經6天了,我快沒耐心了,好煩啊,你不在,聊天都沒意思。
那些人太笨了,我都笑不起來。
唉!你趕緊回來吧。我好想你——
第四封信
皮皮:下午陪媽媽逛街了。可煩啦,我媽總給我買那麼貴的衣服,可我不喜歡啊。我想跟你一樣,也只穿10幾塊錢的。我覺得那才是真正的生活。生活不是奢華靡爛,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