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氣。”我再一笑,道:
“我累了,回府罷。”
“好。”
自從那天從外面回來後,我便開始很少踏出房門。一日當玲瓏和芍藥都不在房裡的時候,我低頭細細地看了看彷彿又變老了一些的手,然後拿出了被我偷偷藏起來的銅鏡,依舊有點不適應鏡子裡出現的自己,只是過了幾天,臉上的紋路卻彷彿經歷了好幾年。我雖然不完全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變成了這個樣子,卻知道大概跟我感到的身體的不妥有關係,一般人發熱會昏睡三個月麼?細細一想,在我墜入睡夢前,彷彿還曾吐過血。我知道凌輝允是瞭解一切的,可是我卻沒有去問清楚的衝動,他自然也不會自動告訴我,從脖子上拉出祺給我戴上的那塊紅石頭,哪怕我再怎麼粗心,也還是留意到了它在慢慢地變小,如今只剩尾指甲般大小的一塊了。
也罷,它消失了更好,也免得自己再去想起什麼,既然我做了這樣的決定,便不應該再留戀些什麼了。想到這裡,我用力一扯便把繩子給扯了下來,把它收在了抽屜的深處。
“小姐!”玲瓏站在門口,發現我拿著鏡子便呼喊了一聲,我朝她一笑,然後把鏡子放好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只是看看自己的樣子而已。”
“可是……”
“沒有可是,我沒事,就別擔心了。”我打斷了她的話,朝她安慰一笑。玲瓏不安地看了我一眼,才放下了早點在桌上。吃過了早點不久,芍藥便端了藥給我,我看著那濃稠氣味強烈的藥還是皺了眉。
“小姐,良藥苦口。”芍藥認真地朝我點了點頭。
“勸我喝藥的人都用這個詞。”我苦笑,端起了藥儘量快快地喝完。每天我都要喝這樣的藥好幾服,芍藥每天都會幫我診好幾次脈,可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