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的方式,有些親王十分能隱忍,平常暗中會拉攏了不少的勢力,等的就是一個時機讓他有藉口起兵,所以新王都會用殺害那些人長子的方式來激起他們的情緒,如果沒有反心的,自然更加不敢造次,如果有的,就會借這個機會顯露出了狐狸尾巴。我聽了後直流冷汗,這個宮廷著實太殘酷了,就為了試探那些人的反心便要犧牲這些無辜的孩子的性命。
因此看回如今的情況,在明國封了親王的只有凌輝允一人,明王其他的孩子大多沒有及笄,就更莫用說有孩子了。因此當太子登基,按道理我和凌輝允的“孩子”也應該出生了,那麼新明王第一件事便是要來殺了我的“孩子”。凌輝允從前便一直有要爭奪那個王位的意願,也肯定曾經做了不少準備的功夫,只是再最近才忽然交出了兵權並且退出了朝政,可我有了身孕的這件事,無疑會讓那些曾經站在他這一邊的臣子覺得他會因為保住兒子的性命而繼續以前的爭奪,因此才有了景王府門庭若市的景象。
想到這裡,我不禁憂心,他真的要繼續爭奪麼?不然為什麼要撒這樣一個彌天大謊?我的疑惑終究還是得不到他的答覆,我只能看他每天從內到外散發出溫和的氣息判斷他心情十分的愉悅,卻無論是旁敲還是側擊都沒有辦法套出一點他的想法。不禁腹誹他們淩姓一族的男子都是一些腸子拐了好幾十個圈的人。
他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東宮送來了賀禮,賀貼上寫了什麼我不清楚,可是禮物卻是出乎我意料的——封鳴劍。那一陣子我到了東宮,便把它一直擱在那裡了,想不到會以現在這樣的方式回到了我這裡。可是那個人這樣做,就是挑明瞭我們之間一層薄得透明的膜,從我被爹認養到我嫁給凌輝允,那個人都是裝作從來不認識我,而我的身份也是“婷霜”而不是“寧霜”,可他把這封鳴送了過來,就是擺明挑開了這一層朦朧的關係,可是我不明白他這樣做的目的。凌輝允看了帖子後臉色瞬間鐵青了,他一使勁手中的帖子便成了灰燼,我知道他在生氣,便按捺了上前去取封鳴的衝動,走到他身邊道:
“收到賀禮不應該開心麼?”
“是,應該開心。”凌輝允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的,我哂笑一下,然後揮了揮手讓下人把禮物抬下去,然後捉了他手臂帶他往花園裡走,一路上他都不斷散發出陰冷的氣息,讓碰巧經過的下人們都匆匆低頭離去,走到了一個水池邊,我找了一塊石頭坐下,而他依舊是不言不語地站於我的身側,我嘆了嘆氣,脫下了覆臉的絲帕,手一揮便把它扔進了水池裡。我這一動作終於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一皺眉,道:
“霜兒,你……”可卻在看到我的臉的時候止住了後面所有的話語。
“這算不算驚喜?”我咧嘴一笑,看見他臉上閃過各種矛盾的神色。
“這……為何?”他也跟著坐了下來,伸手握住了我的手,眼睛緊緊盯著我的臉龐。
“大概是芍藥的藥起了作用吧,怎麼,難道你不高興?”我裝作惱怒道。
“自是高興,就是因為太高興了,才會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此刻的凌輝允像個小孩子,被我糊弄得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他伸手觸碰了我的臉,然後再用大掌細細地撫摸著,我忽然有些奇怪的感覺,彷彿他在摸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玉佛什麼的。
“其實霜兒是什麼樣子,都不重要,只要你高興就好。”他看著我的目光恢復瞭如以往的溫柔,嘴角輕輕上揚,那樣子和那個人幾乎如出一轍,我不自覺的忽然紅了眼眶。凌輝允緊張地拿開了他正觸碰我臉的手,剛想說些什麼便被我搶白道:
“沒事,我只是有些感觸罷了。”我低了頭,不敢看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依舊忘不了那些往事,明明都已經下了決心了……
馬賽
以免凌輝允生氣,那把封鳴我還是狠了心把它與其他的賀禮堆放在了一起。其實我想要封鳴,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因為它可以用作防身,其他的因素,如凌輝允擔心的那個,於我而言都不重要了。畢竟我們已經天各一方了,他既然有了他的生活,有了他希望追求的東西,那麼我也應該去追尋自己想要的東西,雖然時間可能不多了。
我的臉如今已經恢復了,一絲皺紋也沒有,玲瓏和芍藥為此都高興地流了眼淚,我也跟著嘻嘻笑說這都是歸功於芍藥,可是我卻隱約覺得最近身體的變好和這臉蛋的改變,都大有迴光返照的徵兆,好像一切都在我那次吐血後漸漸回到了正常,正常得甚至連我自己都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妥,可偏偏就是這種正常,讓我的不安越加濃重。
不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