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兒看著莫銘那擔心的模樣,心頭一暖,這個小女子竟然對自己這麼好,真是讓他沒有想到的。
他不出汗自是有他的原因的。這具身體只是一具死了的凡胎肉體,他的靈魂在此暫居,死了的人怎麼可能流汗呢?而他,他玉紫琦是辰空的星君更不可能會出汗了。真是奇怪,這裡的人都看不見他本來的面貌,雖然這小女子也未全部看清,但只衝她能看得到自己的一雙紫眸就說明她很不凡了。她——她會有什麼不凡呢?
“紫兒,你想什麼呢?你為什麼不會說話呢?等到了孤塞,我讓我娘給你找個好點的醫生看一看!”
莫銘說完牽住了紫兒的手。這一次,紫兒沒有躲閃。任由莫銘牽他的手。因為這雙手在剛才觸碰他的額頭時,讓他覺得溫暖。自進了這冰冷的身體,他就沒有過這種溫暖。每一天、每一夜,都是那麼的寒冷。這種冷,徹骨一樣的痛折磨著他。
連莫銘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在這段路程裡把自言自語表演得這樣淋漓盡致。看來,自己的功力又漸長了。
進了孤塞,到了王爺臨時居住地的大門口時,何謝遠遠地就看到銀盔素甲的漆風染。
王爺竟然親自從門口迎接,那可想而知,這車裡坐的真的是那萬分之一裡的小王爺啊。
“紫兒,我們到地方了,來,你把這紗巾帶上,免得他們從那裡亂說,自己眼睛不好使,分不出美醜,還亂說!”
莫銘一邊說著一邊抽出一條白色的素紗揭在了紫兒的臉,只露出那雙含著笑的眼睛。
“督官何謝,參回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完,又是老一套,還真是個魔咒啊,根本逃不掉!
“娘!”
還沒等漆風染那裡說話呢,莫銘就已經從馬車裡跳了下來,以萬般委屈的姿勢撲到了漆風染的懷裡。然後,眼淚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這是多少年練就出來的功底。每次被粟晴抓到交給莫語軒的時候,莫銘的眼淚就像晴空落雨一樣隨叫隨到,隨到隨用。弄得莫語軒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現在,這招又使在了漆風染的身上了。
“銘兒,你突然失蹤快要嚇死娘了!”
漆風染摟著懷裡的女兒,眼淚也掉了下來。
自從接到李嬤嬤的稟報說莫銘早晨在府內無故失蹤。漆風染就像是瘋了一樣。把所有能派出去的探子都派出去了。昨天這一天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府裡不管大小,全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哪下做錯了事惹到本就怒火中燒的漆風染。若不是昨天晚上接到了何謝的飛鴿傳書,漆風染早就急暈過去了。千辛萬苦找回來的女兒,還沒親熱呢,就沒了,這不是要她的命呢嗎?
“娘,府裡的路太多了,我根本分不清楚東西南北,原本就是想散散步,也不知道怎麼就散出了府,怎麼就散到了荒漠裡,幸好……”
地上一直跪著的何謝千恩萬謝,莫銘終於想來她這個救命恩人來了。腿都跪麻了。
“咦,何將軍,你怎麼還跪著呢?快點起來啊!”
莫銘嘴上雖是這樣說,心裡卻偷著樂著呢,誰讓你說我們家紫兒難看來的,這算是小懲罰吧!以後若是再敢說,跪死你!
“何將軍,這次小女得救,還多虧何將軍啊,要本王如何感謝你呢?”
漆風染邊說著邊攙扶起何謝。
“親王言重了,能為王爺解憂是我的榮幸,小王爺此次遇難成祥還是他自己洪福齊天,末將也只是碰巧遇到而已!”
什麼叫噁心?這才是呢!
何謝的言語堪稱噁心中的極品噁心了。
“娘,他叫紫兒,我喜歡他,能把他留下來嗎?”
莫銘說著把紫兒從馬車裡拉了下來。
漆風染看了一眼瘦弱單薄的紫兒,微微皺上眉頭。那紫兒見到她這個王爺竟然不參拜,更是讓惱怒。若不是莫銘在旁邊說喜歡他,漆風染早就讓人處罰他了。
紫兒微垂著頭,偷眼看著面前站著的王爺,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驚慌。
漆風染一把拉過紫兒的左臂,撩開衣袖,小臂上一顆鮮紅欲滴的硃砂,證明著紫兒這個身體的清白。
漆風染見了硃砂才鬆了紫兒的手臂說:“既然小王爺看中你了,本王也不會說什麼,盡好你的職責,侍候好你的主子,別像上一個似的,小心本王不饒你。”
紫兒聽後連連點頭。
上一個?上一個不就是青兒嗎?
“娘,青兒呢?”
莫銘突然有種不祥